6. 酒吧(2 / 2)

骨刺[破鏡重圓] 陳以墨 8714 字 2024-07-25

梁舒音下意識偏頭,將陳可可護在懷裡。

巴掌卻沒落下來。

身後的光黯淡了幾分,一股熱氣靠近,鬆木香混合酒精的味道覆蓋了剛才的那抹惡臭。

察覺到什麼,她抬頭望去。

一隻青筋蜿蜒的寬大手掌,替她將那個巴掌攔截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冷戾又戲謔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在我的地盤鬨事?”

陸祁溟站在她身後,胸膛幾乎快貼近她後背。

她又瘦又窄,他身形寬大,她像是被他裹進了他的領地範圍內。

大概是身高差和體型差的緣故,他隻是那樣站在後麵,就給她帶來了生理上極強的壓迫感。

她微偏了頭去看他。

男人側臉冷硬,下頜線因為繃得很緊,顯得異常鋒利。

他緊抿著唇,一雙眼尾上挑的眼沒什麼表情,卻莫名讓人膽寒。

手腕快被掰斷了,鬨事的男人痛得呲牙咧嘴,張口求饒。

“陸老板,鬆...鬆手。”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酒吧老板,也知道他背景深厚,脾氣不太好,從來不哄著客人。

聽見這話,陸祁溟沒鬆手,反而還加大了力道。

在對方痛苦的求饒中,他微低頭頸,看著麵前發怔的女孩。

“還不走?”

梁舒音盯著剛才碰過她的那隻手。

明明那麼強壯的一個人,落到陸祁溟手中,卻毫無反抗的餘地。

坦白說,她還真有點擔心,怕那隻手會被陸祁溟折斷。

畢竟事情是因她而起的。

但她也不會為一個流氓求情。

回過神來,她仰頭看了眼陸祁溟,目光比下午在賽場上,稍微柔和了些。

“謝謝。”

一句多的話也沒有,她摟著半夢半醒的陳可可,出了酒吧大門。

走到街邊,她摸出手機,正要打車,一輛豪車緩緩停在她麵前。

司機下車,姿態恭敬,“梁小姐,老板讓我送你回去。”

老板?

反應了兩秒,她才意識到了司機口中的老板是誰。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

“梁小姐彆誤會,老板這樣做,隻是為了彌補剛才的虧欠,畢竟讓您遇到糟心的事,也是因為酒吧管理不當。”

梁舒音點點頭,但還是婉拒了,“謝謝,不過真不用了。”

一輛空出租車恰好開了過來。

她招手,司機停下,她扶著陳可可上了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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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音走後,陸祁溟並沒放過那個男人,他將對方拖去了酒吧的雜物間。

“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哪種人嗎?”

他一腳踩在矮凳上,微偏了頭,眼神冷厲地盯著那人。

“陸老板...我...”寸頭男痛得滿頭大汗,連個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

陸祁溟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慢條斯理說出他的答案,“手不乾淨,腦子也不乾淨的人。”

話音落,他掌心往下一壓。

緊接著,“哢擦——”

不知是骨骼錯位,還是經脈斷裂的聲音。

寸頭男一聲驚呼,險些暈厥。

麵前很快積起了一灘水,寸頭男的冷汗。

見人已經癱軟,陸祁溟鬆了手,“以後彆出現在MATA。”

他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卡,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扔在癱軟在地的男人身上。

“醫藥費。”

眼底的漠視和鄙夷,幾乎可以碾碎一個成年男人的自尊心。

去衛生間仔仔細細洗乾淨手,陸祁溟揉著發酸的手腕回到吧台。

剛落座,就被秦授揶揄,“怎麼不好事做到底,親自把人姑娘給送回去?”

“你覺得,她像是會上我車的人?”他招呼人拿了瓶酒過來。

想起剛才梁舒音潑酒的潑辣樣,秦授聳肩。

“不太像。”

陸祁溟接過酒,往水晶杯裡倒了小半杯,捏著杯口,眼睛盯著碎鑽浮動的酒麵,

微晃了下。

其實,她剛被寸頭男堵住時,他就看見了,想過去解圍,但發現她絲毫也不慌張,便頓住了腳步。

他實在好奇,以她的脾氣,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於是作壁上觀,靜靜看著。

隻是沒想到,會是那樣直接。

陸祁溟微微搖頭,低笑一聲,一口氣把杯中的酒灌完了。

這時,司機老張從門外進來。

“老板,那位小姐不讓我送,已經打車離開了。”

老張緊張地盯著陸祁溟,生怕被罵做事不周到。

然而老板卻像是預料到了似的,沒多說什麼,隻低笑了聲,擺手道:“去忙吧。”

進入三伏天後,虞海的熱浪,一日高過一日。

昨晚空調壞了,風扇力度不夠,梁舒音整晚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粘膩的汗就沒乾過。

早上一醒,她就聯係了修空調的師傅。下午要去咖啡店兼職,她約了個加急的號。

半小時後,預約的林師傅上門了。

陳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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