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雲韶竟然會來傳這樣多消息。
須泉:“雖然我是相信的,但我很不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們不是朋友嗎?”
雲韶:“正因為我和他是朋友,我才要阻止他。”
卷毛少女用眸光輕點來客,示意她繼續說。
穿著粉裙的女客卻站起來,她走進須泉,微抬下巴,直視著卷毛少女的圓眼:“告訴我,陛下究竟為什麼,會給你與太子殿下定下婚約。”
雲韶這些時日四處打探消息,這是最大的謎團,賀蘭泉一個沒落氏族的遺孤,陛下究竟是看中了她什麼才選她做兒媳,然而對她的態度隨意又鄭重,她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個遍,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那日,太子殿下離開豐都,由於試煉月即將結束,他也養好傷重新返回空蒼學習。
臨走之前雲韶特意去送他。
他告訴她,帝主陛下讓他絕了解除婚約的想法,他注定要迎娶賀蘭氏最後的血脈。
“雲韶,你若是有辦法能讓這該死的婚約解除,娶你也不是不行。”
他這樣說。
須泉不喜歡仰頭看她,她也站起身,走到雲韶的位置,拿起了她未動的茶盞,飲用了這盞清香的花茶。
喝了一會兒,就在雲韶緊緊盯著她要冒出火來,她才緩慢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雲韶忍下怒意,冷哼道:“一見麵我就告訴了重要的消息,這還不夠嗎?”
須泉看著她,眼中閃過嘲弄:“於我而言,這個消息並沒有價值,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雲韶皺眉:“你在拿什麼喬,我告訴了你,你自然知道。”
須泉:“我還知道,我的死法是進入祭神棺,生生痛死,對嗎。”
雲韶微微睜眼,驚愕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並不重要,雲小姐,請回吧,你的消息對我沒有價值,那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雲韶皺眉:“果然,是因為你身上的秘密,陛下才選擇你。”
須泉沒有說話。
“你不好奇,為什麼我不助紂為虐,幫著阿烈把你弄死嗎?”雲韶追問道。
“雖然你們都很愚蠢,但你比他聰明一點,你知道我不會死的,我的利用價值還沒有發揮,陛下怎麼會舍得我死呢?”
雲韶聽不得這種話,當即便召出長劍,抵住須泉的喉嚨。
“你說起話來真叫人厭惡。”
須泉將脖頸往前伸了一寸,笑道:“在了解了那麼多消息後,要不要試試能不能殺了我呀?”
雲韶將劍刃也往前了一寸,她似乎不懼須泉口中的威脅,冷笑道:“賀蘭泉,你囂張什麼,一個工具好意思在這裡威脅我,你一輩子都無法達到我的境界,如今也隻能耍耍嘴皮子,我都替你感到悲哀,強者對弱者的悲哀。”
一道草綠色的光芒襲來,雲韶的紫色長劍被擊落,鏗鏘一聲落到地上。
“這裡是陸府,雲小姐是不是太不把陸家人放在眼裡了。”陸暄寧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雲韶撇頭,冷哼一聲,離開了陸府。
須泉垂下了眼睛。
“小泉,你沒事吧?”黃裙少女幾步奔來,轉了轉卷毛少女的周身,檢查著她有沒有受傷害。
“不用擔心我,阿姐已經把劍擊落了,我當然沒事呀!”須泉露出甜甜的笑容。
陸暄寧聽見這聲“阿姐”就舒坦:“你沒事就好,還不讓我守著,萬一你受傷怎麼辦,雖然四境的劍不咋地,但傷到也很痛的。”
……
下午,須泉繼續去龜池出攤。
積攢的顧客不能因為長久不出攤就給丟了。
然而今天她一路走過去,發現了許多攤子都賣著幻畫首飾。
與她的樣式不同,但風格極其相似。
她擺下攤子等了許久,基本沒有人來買她的東西。
“姑娘,你這定價也太高了,彆家比你便宜了那麼多,當然好賣啊,不如你也把價格調低。”說話的男人正是她第一天擺攤時在她旁邊的那個大爺。
須泉記得很清楚,那日這個大爺賣的是低級的幻畫咒訣,定價低廉,利潤很薄。
今天,他的攤子前麵擺得都是類似的幻畫首飾。
因為價格低,門庭若市,不斷達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