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喻頌停下動作,眸底滑過一抹陰霾,眸子半眯,冷意乍現,“就是她嗎?”。
你費儘心思也想隱藏的人。
看著喻頌臉上的表情,季鬱點頭。
她準備把喻頌看到的那個“她”直接說成那位姐姐。到時候
隻要喻頌親眼見到了,也算是能夠知道她身邊隻有純真的姐妹情,沒有暗戀者。
“對,是大家公認那種。”季鬱點頭,補一句,“她就是我本子上寫的人。”
“這麼恩愛啊。”喻頌幽幽開口,望著季鬱的眸光陰冷濕滑,令人毛骨悚然。
對麵人抱手定定地朝這邊望來,眼神可怖,季鬱繃緊神情,鎮定自若地一口口叉走麵前的水果盤,入口甘甜,笑得也甜。
季鬱不再隱藏,給出了答案。
但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喻頌心情更差,眉宇間滑過幾絲陰鷙,原本柔意十足的臉龐瞬間變得危險。
她給自己新找的玩具,竟然有了未婚妻...
她眉眼垂落,一旁的季鬱朝白母雙手合十作請求狀,祈求她千萬不要現在就告訴喻頌真相。
兩邊都是肉,但白母看著方才還一派冷淡的喻頌輕易因季鬱動了情緒,也樂得開心。
左右不過是一場小玩笑,她配合一下也無妨。
所以,當季鬱先行離開後,喻頌從白母那得到了肯定的點頭,目光刹那轉暗,森森寒氣。
心底酸澀難忍,像是被人為塞了一團棉花堵在胸口,呼吸不順,這是頭一次。
喻頌全然沒有心思繼續呆在這裡。
起身,喻頌沉道:“媽媽,我先上樓了。”
白母點點頭,注視著喻頌在眼前消失,拿起桌上的水杯,眸間擦出一抹笑意,“鬱鬱,可不要惹火上身啊。”
玩過了頭,家裡這匹看似溫順的狼,估計就要首次亮出獠牙了。
喻頌上樓時的凜冽氣勢,每踩一步樓梯便盛上一層,心頭情緒翻湧,臉上神情難看的很,白母看在眼裡,暗道。
“居然會吃醋了......”
-哢。
房門關上。
喻頌喜歡黑暗,特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濃稠的黑將她包圍,看不清周圍人的神情,也沒有人會來打擾她。
她在黑暗裡享受自由,也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靜靜在地板上躺了許久,再睜開眸子,心裡突如其來的煩悶越燒越旺,沒有絲毫緩解不說,反而帶上些惱怒意味。
又酸又悶,好似有人捏著她的心臟悄悄搗鼓過,喻頌靠著床板,神情陰鬱,揪著心口半響都沒有動作。
“未婚妻......”
一聲呢喃,喻頌仰頭靠在床上,腦子裡這三個字像隻討人厭的蒼蠅,怎麼趕也趕不出去,嗡嗡直響。
眼底躁鬱與眼前的黑暗凝在一起,喻頌使勁摁著心口,試圖把那擾人的酸澀就此壓沒,全無作用。
自季鬱笑著對她說出“未婚妻”後,喻頌腦子裡便全然都是那句話。
但這不是以往的喻頌。
她不對勁。
她在關心...她在想、在猜測,季鬱會不會喜歡她的未婚妻。
季鬱說出那話的輕快讓喻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