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其他呢,就一個名字?”
“恩。”
鐘崇嚴火氣又上來了,“你爸是做生意的,你以為是乾什麼的?就一個名字我上哪找去?”
鐘檠沒說話。鐘崇嚴也是第一次碰上自己兒子這麼在意一個人,緩了緩道:“行了,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管。但你要找人,現在不是好時候,不說本市有多少人,光高中就有多少個,你每個高中都去翻一遍?你學上不上了?”
“先把高考考完,暑假你隨便折騰。你找的人要真是本市的高三生,就等高考完再找,也省得打擾人家。要不是......”鐘崇嚴停頓片刻,安慰了一句,“有的事還是得看緣分。”
鐘檠把臉撇向窗外,汽車動起來,窗外的樹很快向後退去,連成一片模糊的綠色。
*
鐘檠把從前加上這兩天的事和衛鶴舟講了,衛鶴舟聽得目瞪口呆。
高三的確有段時間遇上周末就見不著鐘檠的人,他們要好的幾個兄弟都聽鐘檠提過在外麵新交到了朋友,可對方具體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他都跟藏寶貝似的藏著不肯說。後麵他又不知為何不再提了,時間一久大家就都忘了。
眼下這麼一說,衛鶴舟明白了,“噢——所以你高三的時候發神經跑彆的學校去又被抓回來是為了找他?”
鐘檠抬抬眼皮瞥他一下,“我不是來跟你瞎扯淡的。”
“那你是來乾嘛的?”衛鶴舟呈條狀趴在沙發上,背上的傷沒幾天好不了。
“是不是來找我谘詢感情問題?”他茅塞頓開,一副驕傲自豪的樣子。
鐘檠不置可否,微仰脖子喝了口啤酒。
問衛鶴舟確實比問其他狐朋狗友靠譜,他有一個大明星妹妹,有主見又強勢,家裡爸爸媽媽也寵著,把哥哥訓得服服帖帖。現在衛鶴舟就深諳“男人應該做的100件事”,情商在一眾富二代小夥伴中拔得頭籌。
他來了興致,忍痛努力撐起上半身,叼過旁邊的吸管一邊吸溜果汁一邊道:“什麼問題,你說。”
鐘檠嫌棄地看看他這扭曲的姿勢,幾秒後才接著說:“感覺......他對我和以前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啊,你們都多久沒見了,哪有那麼容易恢複到五年前。”
鐘檠沉聲,“我聽到他說我們連朋友都不算。”
“恩,你們算‘五年前認識過的人’。”衛鶴舟大大咧咧,被鐘檠冷冷盯了一眼,才端正態度,“我覺得最主要的是,你們當年分開的時候,就鬨得不好。在他的印象裡,你就是接受不了他的性彆怒氣衝衝離開的,這幾年你在他心裡也一直都是這個形象,你讓他怎麼把你當朋友?”
他歪著腦袋思索一會兒,“先把你留給他的最後印象掰好,然後再慢慢來。”
鐘檠倚靠在沙發背上,望著用幾根線條扭曲出來的設計感十足的吊頂燈,“我想跟他道歉的,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衛鶴舟理解他的意思,“你彆去思考要用什麼方式,就直接說,告訴他你當時的想法,告訴他你沒有惡意。我跟你說——”
衛鶴舟講得激動了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