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一豪的話,新兵們都有些傻眼。
他們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在他麵前什麼都不是。
沒辦法,他們隻好有些不情願地將背包拆掉,隨後躺在了床上。
即便是這個樣子,張定邦還是選擇褲子脫一半,鞋子提前放在自己拿得到的地方。
這樣也好等下第一時間穿戴衣物這類的。
這個晚上對這幫新兵們來說,注定是難熬的一晚。
連部
指導員看著脫好衣服,美美躺在床上的錢澤,有些疑惑地問道:
“老錢,咱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說好了還要拉一棟,結果不拉了?”
錢澤翻了個身,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道:
“不太好?什麼不太好,我感覺蠻好的。”
“陳導,你看明天是休息,然後剛剛也搞了新兵們一棟,剩下的那一棟緊急集合,就不拉了,這樣對新兵對我們都好。”
“就先欠著,等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去拉一棟緊急集合。”
指導員聽著錢澤的話,有些懵逼。
好像,還是有點道理?
但是,錢澤剛剛說了會拉一棟緊急集合,現在不拉了,那幫新兵不會背包都沒拆,就在那候著吧?
算了算了,那幫老兵肯定會阻止的,自己確實沒必要想那麼多。
想到這裡,指導員也選擇了躺在床上,重新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現在的一班新兵,困意慢慢湧了上來。
聽著王晨那勻速的呼吸聲,真的會很想入睡。
但是偏偏因為等下還要拉一棟緊急集合,他們不能睡!
“那個,有人有手表嗎?知道現在是幾點鐘了嗎?”
在黑暗的環境中,張定邦小聲地問道。
他真的有點扛不住了,好想睡覺。
但是又怕突然搞一棟緊急集合,導致他打背包很慢,從而要挨罵。
“現在是淩晨四點半,距離六點鐘起床還有一個半小時。”
另一名有手表的新兵小聲地告訴了他時間。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沉默,半響過後,才有人開口說話:
“媽啊,這個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啊,我好後悔來當兵啊。”
“你現在說後悔也沒用了,人來都來了,走了的話算是逃兵。”
“我當初就不該信武裝部的鬼話,當兵哪裡好了,這不是活受罪嗎!”
“我……我有點想家了,有點想家裡頭那暖和的被子,那舒服的席夢思,不像是部隊裡頭的鐵板床。”
“嗚嗚嗚~”
新兵們說著說著,不知道是誰先哭了起來,發出了一陣陣抽泣的聲音。
其他新兵很顯然也都沒有睡啊,除了徐一豪跟王晨以外,其他新兵都還醒著。
“行了都不要哭了,都是爺們,再熬一熬,會好的。”
孫宇聽不下去了,開口勸道。
慢慢的,居然真的沒有了聲音。
接著一班的新兵全都睡了過去。
在睡夢當中,張定邦隱隱約約感覺好像有人在敲自己的床架。
之前鬆掉的那根弦,一下子又拉緊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緊急集合了!”
張定邦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說著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準備起來打背包。
誰知道一旁的新兵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乾……乾嘛都看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