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穗懵懵的看著周圍的場景,直到看見元氏站在門口,猩紅的眼眸滿是恨意,就像是母狼一樣的盯著她。
她又是尖叫了一聲,急急的將床榻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扯,順便蓋住了自己身邊的男人。
屋外的沈老夫人聽見裡麵的動靜,眼前一黑,喉頭浮起一絲腥鹹,她咚的一聲便跌倒在了地上。
她原以為元氏急匆匆去喜房,是為了侯府和沈步轍的前途,想要遮掩一二,卻沒有想到竟是直接給坐實了。
原本在門外等候的太後一聽裡麵的動靜,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她扶著嬤嬤的手,步履匆匆便踏進了喜房的門口。
眾位夫人也急匆匆的跟在太後的身後,就踏進了喜房。
沈老夫人見狀,咬緊牙關,借著陳嬤嬤的力道,爬了起來,又是踉踉蹌蹌的也往喜房裡走。
喜房的大門敞開了許久,其中原本濃鬱氣味幾乎已經消散,眾人能瞧見的,便是溫穗穗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模樣。
她身邊的男人一聲不吭的也躲在被窩裡。
“來人!快把這個賤人拖出來!”元氏雙手叉腰,臉色冷冽。
沈老夫人此刻也扒拉著門框,氣若遊絲道:“因為她是丞相府的千金,老身才將她娶回侯府,可她做了這樣事情,讓我兒的魂魄恐怕都不得安寧,南陽侯府不會認,南陽侯府也需要一個公道!”
沈老夫人話語之間,溫穗穗就已經被兩個粗壯的婆子從床榻上拖了下來。
她神情還有幾分茫然,此刻也是被嚇破了膽子,惶恐的瞧著眼前烏泱泱的人,麵如土色。
瞧著溫穗穗此刻渾身赤|裸的模樣,丞相夫人有些於心不忍,還是脫了衣袍上前,蓋住了溫穗穗的身子,順便瞧了她腰側的胎記。
丞相夫人瞧了溫穗穗的腰側,身子一僵,表情複雜,她隨後跪倒在了太後的麵前:“溫穗穗身側有胎記,她並不是我走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