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頭在口腔裡翻湧著,大快朵頤的咀嚼著,用後槽牙狠狠咬斷老鼠的頭,又吐了出來。
溫穗穗察覺不出味道,但是胃裡終於有了一點飽腹感,讓她突然有些如釋重負的笑了。
可就在此刻,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
溫穗穗茫然的睜開眼睛,便看見牢房外,沈步轍驚悚的眼神。
沈步轍正正在牢房門口,與溫穗穗麵對麵,可他此刻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手中的食盒早就因為恐懼而掉到了地上。
他開始扶著欄杆,反胃的乾嘔了起來。
溫穗穗呼吸一窒,停下的咀嚼的動作,呆呆的看著沈步轍在嘔吐。
沈步轍驚恐、嫌棄又帶著厭惡的嘔吐,回蕩在整個牢房裡。
讓她覺得自己從頭到腳,似乎被潑了一盆涼水,她渾身的血液都凝結成冰。
“轍郎,轍郎……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你很害怕嗎?你在害怕我?”
溫穗穗口腔裡還含著沒吃完的老鼠肉,整個人的神情卻突然癲狂了起來。
沈步轍瞧著她這副模樣,急急的把手裡的銀子塞給了身邊的獄卒,又是急急進了牢房。
等那獄卒掂量著銀子,心滿意足的離開,沈步轍才急急上前,雙手鉗製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說出什麼不好的話。
“穗穗,穗穗,我來救你了,是我來晚了。”
沈步轍說著,努力不去注視溫穗穗鮮血淋漓的臉,她的嘴角上還粘著碎的生肉,樣子就像是茹毛飲血的女鬼。
那張臉讓他覺得陌生!以及……惡心。
沈步轍想起來意,急急發問:“穗穗,你信裡說的是真的嗎?你說你和國公府有關係,國公府可以救我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溫穗穗聽見這話,原本喜悅的神情在一瞬間消失,帶著絕望的眼神盯著沈步轍閃爍的眼眸。
“所以是真的?你現在才來,是因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