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白鹿書院內的先生,也沒有聽說過任何的詩句,這不免太過滑稽了吧?”
溫穗穗冷笑著出口,聲音擲地有聲。
易先生沒想到溫穗穗的嘴是這樣的硬,居然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不認?”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了自己底下的學生:“那你們認不認?你們認不認方才念的,不是自己的詩句?”
沈伏梗著脖子咽了咽口水,參加過溫穗穗補習班的學生,也皆是唇色發白,雙手顫抖,渾身大汗淋漓,卻也沒有人回應。
如今他們是一體的,易先生尚且不能拿出證據,無法治他們的罪。
可若是自己承認了,那便是不打自招了!
易先生盯著眼前鴉雀無聲的學生們,簡直是要氣笑了。
“好!來人!去我書房裡將那本詩集帶回來!”
“不必回書房拿詩集了,正巧我的手中,也有一本這樣的詩集,一本收錄先賢名句的殘本。”
江照影輕啟紅唇,聲音便傳遍了整個大堂,她緩緩從二樓去了大堂,又是將自己手上的這本詩集呈給了白鹿書院的其餘先生。
“好巧不巧,從前去過溫穗穗補習班的學子,念出的絕世名篇,這上麵都有。”
“沈伏,我為你殫精竭慮,圖謀深遠,你變成今日這樣……這種我都感到陌生的模樣,母親我真的很失望!”
為首的先生接過江照影遞來的詩集,咽了咽口水,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翻開了第一頁。
可隻是瞟到詩集的第一頁,便是渾身一顫,冷汗連連。
“《石灰吟》於謙,千錘萬鑿出深山,列會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春曉》孟浩然,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一模一樣!沈伏念出的名篇,上麵有一模一樣的!”
書院先生的話音剛落,滿座駭然,隻見先生大汗淋漓的將詩集傳閱給了身邊的同僚。
每個人瞧著都是臉色發青。
“是真的!方才念過的詩句上麵也有!《憫農》是李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