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後仍舊是遭到了皇帝的打壓和眾皇子的忌憚,在外人看來,低調萬分,但是他從未聲稱過自己病弱。
與今世完全不同。
江照影在前世,也曾在宴會上遙遙的見過安王一麵,那時的他絕不是如今這副病怏怏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照影想著,咬了咬唇瓣,再次開口:“請問能給您把脈嗎?”
周珩欣然點頭,隨即便伸出了手,放在了玄色的茶幾上。
他的手似玉,指節修長,骨骼分明,瓷白的肌膚下,幾乎能看見他的青筋和脈絡。
江照影莫名覺得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緊張了幾分,她的手懸在空中一頓。
“夫人?”
周珩清潤的聲音響起,讓江照影勉強回過神,她道了一句得罪,便伸出手捏住了眼前的脈搏。
脈搏遲緩、有力,江照影捏了許久,臉色都沉了下去。
周珩安靜的坐著,過了許久,才聽江照影凝重的聲音:“您的脈搏竟與常人無異?”
他苦笑了一下:“是無異,這病尋遍了天下名醫,都找不到一絲病灶,身子看著也與常人無異。”
江照影沒有說話。
他的脈搏與常人相同,可江照影兩世加起來也算是行醫數年了,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病情。
可她知道,周珩是真的有病,並不是扮豬吃虎、有意隱瞞。
從他的麵色、從走路的腳步,便能看出那病害了他許久,想必發病時,是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疼痛。
“從未見過您這般的情況。若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病灶,我便隻能通過針灸和尋常的藥,來緩解您體內的寒氣,減輕您病發時的痛苦。”
難得遇見自己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病,江照影眼眸裡含著幾分愧疚,她唯一能慶幸的是,她手裡這套銀針是爹爹從前親自做的。
而她從未丟掉過爹爹的手藝,反倒是前世更加精進了。
“能夠緩解便是好的,我信你。”周珩很平靜,眼底也沒有失落,他朝著江照影揚起了一個微笑。
蒼書靜靜的聽到這裡,拽著袖口擦了擦眼淚,難得在此刻開口:“從前主子找遍天下名醫,卻沒有一人能緩解他的苦楚,若是您真能緩解,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