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注意到溫穗穗說的那兩句詩。
反倒是溫穗穗那句“易先生命裡缺酒”,這話猶如利箭,狠狠的紮中了他的心臟。
他想起自己的過往,踉蹌了兩步,伸手緊緊的扶住了門框,隨後又是大笑出聲:“這就是南陽侯府的家風嗎?”
這話聽的沈步轍和溫穗穗目光呆滯,神情恍惚。
他們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又是齊刷刷的望向了易先生幾乎漲紅了的臉,儼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步轍瞧見易先生氣的幾乎是要倒在地上,急急便想要上去攙扶一把。
可易先生卻根本不想碰他。
他猛地甩了袖子,沈步轍一個踉蹌,懷裡酒壇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砰得一聲,壇子在頃刻間四分五裂,便有一股濃濃的酒香味傳來。
沈步轍一連後退了好幾步,衣袍和鞋麵卻還是被酒濺到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酒樓上讀書人們,紛紛是站起身來,往窗戶外張望。
易先生後退了幾步,終於站穩了身子,他指著沈步轍的鼻子,便破口大罵。
“南陽侯府真是家風不正!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南陽侯府稚子頑劣,在白鹿書院喝得酩酊大醉,大鬨學堂,被我趕了出去!原來事情緣由,全是出在你這個父親身上!”
易先生的聲音雄渾蒼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渾濁的眼眸都微微泛紅。
“酒能成什麼事情?你教孩子飲酒能成什麼事情?!”
濃烈的酒香撲鼻,易先生置身其中,身子卻止不住的顫抖,聲音也帶著哽咽。
他的話說的極重,連讀書人的體麵都忘記了。
沈步轍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