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應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遲鈍?”李牧滿臉冷漠的看著他,“如果你覺得我表現的不夠明顯,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現在特彆的討厭你,甚至是厭惡,惡心,說的夠清楚嗎?”
周銘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麵色不變,“是不是以前對你太冷漠了,傷了你的心?”
李牧嗤笑,“傷心可談不上,就是最近視力變好了,看清了很多東西,以前隻怪我太眼瞎!”
周銘被他說的很沒麵子,“李牧,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明明是你變了怎麼成了我的不是?當初死纏爛打的是你,現在見我上了勾你又沒了興趣,耍我嗎?”
“我耍你?你左擁右抱的咱倆誰耍誰呀?”
周銘一笑,“難不成你在吃醋?”
這人有毛病,聽不懂人話!“周銘,你有完沒完,真當自己萬人迷了?我對你沒興趣了你聽不懂嗎?你每一步都在做局都在害我,真當我不知道嗎?”
“你這說的也太嚴重了。”
“賭局的事彆說你沒參與。”
“…誰跟你說的?”周銘麵不改色,“阿良?…威塞?…他們的話你也信?”
李牧都要氣笑了,“敢做不敢當,你這樣可就太沒品了。”
“你寧可信他們也不信我?”
“你做過值得我信任的事嗎?”李牧拍著自己的胸口怒問,“我李牧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對你是用了全部真心的,我也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不知道哪裡得罪過你讓我想方設法的也要置我於死地!”李牧越說越激動,“周銘,三年,整整三年,你捫心自問這三年你對我有過半點真心嗎?”
周銘越聽越難受,不知哪句話突然戳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把將人扯進懷裡緊緊摟住,“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晚了!”李牧狠狠將他推開,滿目恨意,“算是我有眼無珠的代價,隻當全部真心喂了狗,從今以後你我一刀兩斷!”
“李牧!”周銘心口發疼,“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李牧瘋了,他原想把話說開也好,也算徹底做個了斷,可此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對他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他怎麼就能舔個臉說自己無情?
季風呢?李牧突然想起他,如果他此時能出現該多好。可心裡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這裡可是十八樓的天台。
周銘還不死心,趁他走神的功夫突然抱住他上去就吻,李牧大怒發了瘋的反抗,抬手就要扇他巴掌。
就在這亂作一團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閃過,快速扯開李牧緊接著一拳揮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周銘臉上。
李牧側頭一看差點驚掉魂兒,季風臉紅脖子粗一副鬥雞的架勢,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周銘剛才明明已經把天台的門帶上了,他從哪冒出來的?身上穿著灰色的工裝,腰上係著安全繩,帶著安全帽,他…爬上來的?
李牧轉身衝到樓邊不顧危險的趴下去看。
“唉!小心!”季風一驚哪裡還管周銘,直接撲過去死死摟住李牧的腰。“不要!”
李牧差點被他嚇死,本來就恐高,剛才不管不顧的衝過來腳還沒站穩又被人一把摟住,嚇都嚇死了,“你,你怎麼上來的?”
季風看他不是真的要跳樓這才安心,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還以為你又要跳樓呢,嚇死我了。”
“又?”李牧抓住了重點。
季風裝傻,嘿嘿一笑岔開話題,“你不知道吧,這大樓的玻璃也是我負責擦的。”
擦玻璃?李牧暗自嘀咕一句,腦子裡突然被電流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心頭猛然一驚。
季風這身衣服我見過,就是那天,他也是穿著這身衣服,帶著黃色的安全帽,臉擋了大半,他趴在樓邊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胳膊,五官扭曲到變形,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你不能這麼自私,我還這麼年輕,要是看著你摔死我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求你了,不要死,我求你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眼淚鼻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