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餐廳幫忙叫的代駕,服務態度很好,一路嘴沒閒著,雖然都是廢話不過倒是轉移了不少注意力。
“問你個問題。”
“您說。”代駕從後視鏡掃他一眼。
“…人掉糞坑裡怎麼辦。”
代駕小哥沒忍住噗呲一笑,“哥,您這也不按套路出牌呀,一般人這時候都會問:你相信愛情嗎?然後我回一句:你自己的車,隨便吐。”
李牧沒心情說笑,代駕一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再開玩笑了,“掉糞坑裡當然要馬上逃出來呀。”
“然後呢?”
“洗乾淨,以後繞著走啊,不然還能怎樣?”
“就這麼算了?”
“難不成站裡麵罵街?”
是啊,當然得馬上逃出來,跟那幫汙穢對罵豈不更丟人?
可我不甘心!
李牧決定一會兒多給他點兒小費,一翻口袋發現少了一部手機,按照他的習慣應該不會落在餐廳。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果然,那邊接電話的正是周銘。
“你拿我手機乾什麼?”
周銘冷笑一聲,嘲諷道:“李牧,彆裝了行嗎?還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
“什麼意思?”
“房卡和手機一早就放我兜了吧?怎麼,你喝迷糊了,不記得哪間房了?”
李牧稍愣了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和他第一次開房就是今天。
手機和房卡也的確是自己故意放的,為了這一天自己不知道盼了多久興奮的一夜沒睡,那可是自己暗戀了三年的人,怎能不高興。房間是早就開好的,手機一起放進去也是怕他反悔不接電話。
可自己當時並沒有逼他,也沒用任何不光彩的手段,更不存在什麼趁人之危,他不喜歡直接就拒絕好了,用得著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
當然,眼下就算周銘是心甘情願的李牧也不可能再讓曆史重演。
不過這一趟還是要走的,手機得拿回來,還有一件事也需要去證實。
那段大尺度視頻到底是什麼時候拍的?因為是高清近距離特寫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不好猜是在哪裡拍的。視頻剪輯的巧妙,另外一個人根本沒露臉,連聲音都處理過,不過可以肯定那個人隻會是周銘。
人人都說他李二公子風流成性,實際上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上輩子他就隻有周銘一個男人。
李牧讓代駕在停車場等他,“錢我按時算給你,今晚你不用接彆的活了。”
“那可好,哥放心,我老實在這等著。”
李牧看了看表,想了想又把房卡給了他,“十五分鐘,如果我沒下來你就去開門。”
代駕小哥表示不解。
“哦對了,把外套脫了,不然你進不去。”
代駕小哥根本沒等十五分鐘,人前腳一走他就脫了外套稍稍跟了上去。
房間在頂層還是總統套,上輩子李牧傻的要命,把這晚當成他的洞房花燭夜了,而且第二天就傻啦吧唧的去紋了身,把那個人的名字永遠刻在了身體上。
可惜周銘不那麼想,開門的時候滿臉不耐煩,“你沒帶房卡嗎?”
李牧懶得搭理他,進門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