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根本不認識齊韻,這請帖分明是二皇子在給自己下馬威。
齊木棉深深歎了口氣。
若是他不加入二皇子一黨,齊韻又該如何自處。
祠堂內不見光,隻有桌上一盞油燈搖曳,齊木棉垂著眸子沉思,還沒想出結果,身邊傳來動靜,齊韻不知何時來的,點了三根香插在香插中。
齊木棉道:“你怎麼來了?”
齊韻沒說話,側身將食盒中的東西端出來,一一擺好。
都是二老生前愛吃的東西。
齊韻將兩雙筷子擺好,才跟著跪在齊木棉身旁,道:“也不知道他們在下麵冷不冷。”
齊木棉轉頭看向齊韻:“老頭子在,阿娘有他護著不會冷的。”
齊韻沒看他,歎說道:“是啊,爹會護著阿娘,他護了阿娘一輩子,死後定也會護著的,就是不知道,阿娘會不會後悔。”
齊木棉微微蹙眉,不太理解齊韻的意思:“阿娘為何會後悔?”
齊韻卻不說了,轉言道:“聽說二皇子妃被診出有孕了,她運氣可真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她的語氣不鹹不淡,齊木棉聽不出她到底有沒有生氣,隻好勸說:“二皇子妃有孕,你現在進二皇子府處境定當困難,你要想好。”
能做二皇子妃的人,肯定不會是簡單的角色,齊韻如果這個時候進二皇子府,肯定會被為難,深宮宅院那些醃臢事,齊木棉也了解一些,就怕到時候,他想幫也幫不了。
“齊木棉。”齊韻冷不丁的喚了他一聲,四目相對,她的眼睛很亮,帶著笑意:“昨夜你在丞相住的,你什麼時候和紀夕照關係這麼好了?”
齊木棉單薄的眼皮子一抖,有些心虛:“和他有些事要談,太晚就在他家住下了。”
齊韻笑出聲,目光落在他的脖頸上,尾音拉長:“什麼事需要在床上談.....”
“不是這樣的。”齊木棉想要解釋,可對上齊韻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他低下頭,聲音有些悶:“隻是個意外。”
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不信,更彆說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