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拉哈德把快和其他馬打起來的布蘭卡拖回馬房,他手臂上的肌肉就是這麼練出來的。從小到大他養的馬都是這種惹事生非的性格,他拉架的功力也隨著年齡見長。
到了給布蘭卡刷毛的時間,為了不讓馬爾蒂尼無聊,加拉哈德給了他一本相冊,上麵是他養過的馬的照片。
有一匹花色繁複的馬吸引了馬爾蒂尼的注意,這是唯一一匹從還是小馬就開始記錄的。
馬爾蒂尼開口詢問:“這匹馬是?”
加拉哈德在忙碌中瞥了一眼照片,“那是夏因,是一匹阿帕盧薩馬,它是在我麵前降生的。當時的我剛接觸馬術,也算是我一手把它養大的吧。”
“它身上的斑點很好看。”馬爾蒂尼往後翻了幾頁,夏因留下的影像很多,但無奈由於毛色,彩色照片隻能照出了黑白照的感覺。
“是啊,所有人都說它就算放在阿帕盧薩馬群裡也非常吸引人。”
“嘿!壞姑娘,彆啃我頭發!”
布拉卡張開嘴,含住麵前那頂動來動去毛絨絨的腦袋。加拉哈德趕緊把自己的頭發解救出來,可惜上麵已經沾上了布蘭卡的口水。
馬爾蒂尼把帕子遞過去,詢問道:“它現在在哪?”
馬的壽命一般在25到30歲,沒什麼傷病並且照顧得當的話甚至會活到35歲以上。馬爾蒂尼被照片裡夏因那與其他馬不同的機敏眼神吸引,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想認識認識這匹馬。
“……”加拉哈德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接著擦掉頭上的口水,等會還得去洗個頭,“它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馬爾蒂尼心一緊,連忙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係,它走的時候很平靜,我陪它到了最後一刻。”加拉哈德轉過頭向馬爾蒂尼笑了一下,但馬爾蒂尼從那笑容裡看到的全是苦澀。
加拉哈德很理解旁人在聽到這件事時的反應,事實上他三年前離開意大利也和夏因的去世脫不開關係,他還反過去安慰有些失落的馬爾蒂尼。
當加拉哈德提著桶離開後,馬爾蒂尼站到布蘭卡的身旁。
“你的主人很愛你們。”
那本相冊就足以說明一切,每一張照片都出自加拉哈德的手,照片的背麵還會寫上日期和他當時的一些碎碎念。
在將布蘭卡接回家的當天,他在那張弗裡斯蘭馬站在陌生草地上四處張望的照片背麵隻寫了一句話——【它也許是我最後的夥伴了。】
布蘭卡用自己黝黑的眼睛觀察身旁這個算不上陌生的男人,它記得這個男人在晚上來找了自己主人後,主人就很少騎著它去放風了。
它不滿地掀開嘴皮,從鼻子裡噴氣。
馬爾蒂尼和它的眼睛對上,這場麵應該叫三目相對?
不一樣的馬,相似的瞳孔,還有那衝滿感情的眼神……
“保羅,我們該走了~”加拉哈德已經清洗完畢,他們該去吃午飯,下午還得去基地開戰術會議呢。
馬爾蒂尼答應了一聲,但腳下並沒有動作。
布蘭卡注視馬房前加拉哈德收拾東西的背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這樣的眼神馬爾蒂尼似乎在五分鐘前才見到過,他心中有了一個讓他自己都啼笑皆非的想法。
於是他悄悄地在馬耳朵旁邊喊了一句:“夏因?”
布蘭卡迅速偏過頭,停頓兩秒後用馬頭拱了一下馬爾蒂尼的肩膀,馬爾蒂尼猝不及防被它的動作頂得後退了兩步。
“嘿!壞姑娘!”加拉哈德聽到動靜跑過來,輕輕拍了一下馬脖子,隨後拉著馬爾蒂尼的胳臂讓他離遠點,彆等會被踢傷了。
在加拉哈德相冊裡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