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擺攤都是要收攤位費的,每月50文,是南市司那邊收”
“你們就安心做買賣就是了”
阿滿起身行了一禮表示感謝,把拎著的點心和酒,以及自家大飯菜遞了過去,“我們第一次擺攤,什麼都不懂,以後還望各位差爺多多費心了”
阿滿一抬手,幾位差爺才看見阿滿的手,裹滿了布條子,經常活動手指部分不免漏了出來,一看就是磨出了血泡,挑破了,紅彤彤一片。
這一看衙役們更不能要了,這拿著有些虧心啊。
那都頭說話了“不必送這些來,日後好好做買賣,隻要不違法亂紀,什麼都不用怕,生意放心大膽的做”
看著阿滿和婦人轉身,他們也打算進去了,結果阿滿虛晃一槍。
直接來了個回馬槍,放下酒和自家吃食,轉身就跑了。
“家裡都是小孩,這酒拿回去也是浪費,吃食是自家賣的,味道是極好的,就當給差爺們下酒了”
話落,人影也消失在門外,衙役們措手不及。
“娘咧!”年輕的衙役跑出去早沒了阿滿的人影,“這丫頭是個兔子吧”
都頭看著地上的幾個油紙包和一壺酒,“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腿能不利索,彆說,這丫頭膽子也大,怪道能出來擺攤呢”
“留下吧,等那幾個巡街回來了一起吃了,順帶交代一聲,以後巡街照看著點兒”
收下,小姑娘也能安心一點。
彆說,還真香啊 ,隔著油紙包都能透出香氣來,那幾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真急人啊。
同一時刻歸香居內。
“味道還是不行!”
一個穿著綢緞袍子的中年男子,夾了一筷子盤中的肉,眉頭不由一皺,放下了筷子。
梨花木的圓桌上,正中擺著一疊紅棕油亮,湯色濃鬱,巴掌大笑的肉片,表皮還皺皺巴巴的,很像阿滿擺攤的把子肉。
顏色一樣不代表味道一樣,仿品就是仿品。
旁邊的趙掌櫃,連忙上前道“東家,好廚子一般都有秘方,陳老也是有名的紅案師傅,他要是仿不出來,彆的廚子一般也仿不出來,再說那家兒就是擺攤的,對我們威脅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