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血融花(1 / 2)

宗律絲毫沒有留戀地離開了傑斯的身上,他跳到了長風的背上,然後順著少年的手臂向下滑,最後滑進他的褲兜裡。

整個過程快速而隱蔽,除了知道宗律存在因此特彆注意著的刀疤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發現。

幾人離開隔離室,被鐵鏈牽著走向走廊深處的時候,傑斯忽然悄悄湊到了長風身邊,用氣音問:“你們也是組織派來的?”

長風有些緊張,用口型回了一句:自救會?

傑斯深深看了他一眼,朝他比了個手勢。

長風……沒看懂。

不過他沒有將自己的疑惑表現出來,隻是向傑斯回了一個青澀的笑容。

三人被帶進了測試室。

這是一個同樣封閉的房間,裡邊坐著一位全副武裝的白大褂,他的桌上擺了幾瓶藥劑和一盒針管。右側牆壁的中段部分是全透明的特殊玻璃,連接著的另一個房間中,威爾斯十指交叉,舒服地坐在沙發上,向他們這屋投來目光。

一進屋,宗律就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腐臭味。

他立馬就明白了。

這要測的,是他們對於感染“元素”的耐受度啊!

“坐好,彆亂動,一個個過去測試!”

看守者關上門,高聲指揮著。

第一個被押送到白大褂麵前的是傑斯。

宗律悄悄從褲袋裡探出腦袋,他觀察了一下傑斯,隻見這位“自救會”的成員像是早就知道有這一步一樣,十分配合地撩起衣袖,遞上胳膊。

宗律用卡牌一角戳了戳長風。

長風偷偷抬眼,隻見在他的前後左右,數道淩厲目光正盯著他和刀疤。

這讓他心裡緊張無比。

他將手看似隨意地搭在腿邊,儘可能地擋住其他人可能投向褲袋的視線,然後裝作不太舒適的樣子,用另一隻手撐著額頭,遮住目光。

隻見宗先生把腦袋縮回兜裡後,不到三秒鐘又重新探出頭來。

頭上還頂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

【怕變黏液嗎?(是:摸我1下;否:摸我2下)】

長風猶豫了下,誠實地用拇指指腹摸了一下宗先生的卡腦袋邊緣,隔了一會兒,又再摸了兩下。

怕,但如果有必要的話,那就不怕。

宗先生又縮回了腦袋。三秒後,卡頭上頂著一張新的小紙條,寫著:【問問他,還有刀嗎?】

刀疤的刀很顯眼,沒法藏,早在大樓裡兩人被抓的時候就被沒收了。

不過宗律注意到,那會兒刀疤並沒露出什麼心疼的表情,他估摸著刀疤肯定是把好寶貝都藏著呢。

長風想了想,悄悄伸長了腳,碰了碰刀疤。

刀疤投來目光。

長風隱蔽地用手指在沙發上動了動,指尖的徑跡連成一句簡單的話:

【刀?】

刀疤舔了舔嘴唇,在腿側豎起食指和中指,兩指直直地並在一起。

長風……長風沒看懂。

宗律伸長了腦袋,從長風的指縫向外看去……也沒看懂。

刀疤無語,換了個手勢。他比了個橫著口朝上的7。

長風:是個7?

刀疤見他表情,更加無語地將它鏡像倒了過來。

長風:哦,是個勾。

他又悄悄摸了一下宗先生的腦袋。

於是宗律再一次頂出新的小紙條:

【觀察傑斯,配合測試,等條約、開任務,但彆簽】

長風思考著怎麼將宗先生的意思轉達給刀疤前輩。

思考無果,他選擇摘下宗先生頭頂的小紙條,雙指揉成球,然後偷偷扔給了刀疤。

傑斯已經開始“測試”了。

白大褂先給他注射了一管無色藥劑,人沒有任何反應,等了五分鐘,又給他注射一管淺紅色藥劑。

注射第二管藥劑的時候,除了一名留在沙發邊上看著他們的看守員工之外,另外幾人都圍到了傑斯身邊,一人捆住雙腿,一人按著肩膀,一人抓著手臂,將他看得緊緊的。

針管推動得很慢。

當針管注入一公分的時候,傑斯的臉色有些蒼白。

當針管注入三公分的時候,傑斯的麵色猙獰而痛苦。

當針管注入五公分的時候,傑斯瘋狂地發出低吼,用力掙紮起來,在他身邊的看守員工立馬將他死死按住,手段熟練得很。

終於,在針管即將注入到六公分時,一滴粘稠的液體,“啪”的一聲,滴在了地麵上。

白大褂停止了注射。

他抽出針管,麵無表情地在紙上記下一個數字。

“58,還不錯。下一位。”

“放開我!你們——唔啊、我的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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