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勞德!魔王軍就快要打過來了你快點和我一起走吧!”
急切的金發少女牽著陰鬱少年的手試圖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得來的卻是少年失落的回複。
“妲琳娜...你不明白...你難道覺得我和一起走的話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嗎?”
弗勞德抬起自己頭用那紫色的瞳孔直視著妲琳娜,眼神中透露著悲傷的底色。
“你知道嗎?在這裡他們叫我些什麼?”
說到弗勞德這裡自嘲式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猶如小醜一般的譏笑了起來。
“他們把我叫做狗!你知道?一條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狗!”
“我在這裡做管理魔族事務,但人類沒有給我尊嚴!就連我的同族也一樣!我明明在儘量保護他們的權益但他們都把我叫做人類的走狗!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我從小就被帶離父母身邊來到由人類開辦的寄校學習人類的語言和文化,我一直相信著向女神拉瓦緹娜能祈禱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但結果...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弗勞德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他一直都是如浮萍野草般隨波逐流寄人籬下,他以為自己一味的忍受總有一天能夠和自己的愛人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弗勞德你...”
妲琳娜用手捂著嘴兩行熱淚從她的臉上劃過,是啊,她當然知道,就因為這個連她自己都始終沒有敢和弗勞德結婚,哪怕倆人作為大學同學起有著長達七年的戀愛關係。
現在,在魔王帶領下,被擊退百年的魔族重新反撲,而人類各國又忙於宗教事務改革性的內戰,動蕩的時局己經無法再維持這個家。
這場劇烈的變革終究是成為壓垮兩人生活之間的最後稻草,倆人默默凝望著彼此,在空曠的房屋中隻有妲琳娜的抽泣聲。
“妲琳娜...我決定好了,我要留下來,無論結果如何。”
是,你會死的啊!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走吧,妲琳娜,趁你現在還來得及。”
說完弗勞德走出了空曠的房屋,隨著砰的一聲隻留下了一位跪倒在地上哭泣的妲琳娜。
....
“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就不聽!”
寒冷的夜裡一名狼狽且病態的少女不斷為少年治療著,弄的他的不斷的劇烈抽搐。
“啊啊啊啊啊琳娜...輕輕..啊啊啊!”
雖然很想說那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趕緊走,但疼痛已經讓弗勞德無法再組織語言了。
特彆是妲琳娜故意思的在救治過程報複弗勞德的負心漢行為。
“嗬嗬嗬...不過,這次弗勞德你可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妲琳..娜,你這是?”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恐怖金發少女,弗勞德從夢中驚醒並大喊道。
“你不不...不要!”
似乎是應激行為一樣弗勞德猛的從地上坐起,讓自己倚靠在壁上,並把身上的披風給弄下了身,生怕下一秒就要被什麼不祥的東西襲擊一樣。
女大人?”
感受到蘭德的蘇醒,睡在旁邊的琳尼揉揉眼睛似乎是想確認一下蘭德的狀態。
“嗯?啊?你是...”
聽到疑問,等弗勞德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一隻金發雙馬尾的元氣少女正滿臉興奮的盯著她自己。
“我?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一下了,我叫琳尼,是位大魔法師兼見習神宮請多指教聖女大人!”
不過這句話沒有得到琳尼想象中的回應,隻見她口中的聖女正滿臉震驚的看著她,仿佛是見了神罰行者厄裡倪斯一般的難以置信,見此琳尼有些尷尬的拿回來自己的鬥篷。
至於這樣的原因?很簡單,這個叫琳尼的人和弗勞德記憶中的那困擾了他半個世紀的狂人妲琳娜長的太像了!
女大人,您沒事吧?”
被這麼一說弗勞德立馬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他立馬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嚇到你...很抱歉琳尼小姐..是還有些不太適應...”
在拿出聖·蘭德該有的態度後,她儘量模仿著一名聖女該有的說話語氣避免被察覺到自己的異常。
“沒事,您現在的狀態我能理解...不過嘛...我還有點小事處理,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您可以去找您的朋友聽他如何解釋。”
說到這些琳尼示意蘭德看過來後笑嘻嘻的盯著靠在牆上睡著了的半裸男艾瑞。
怎麼會在這裡...難道?”
這個人弗勞德是認識的,當代的勇者艾瑞,在小規模衝突的戰場上比較有名,但問題是弗勞德不知道聖女與勇者之間的私人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