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夏蝶正和商闕擠在一間空間逼仄的出租屋裡麵,因為屋裡沒有空調,她快被夏日午後的暑氣熏蒸得窒息身亡了。
“你...你把我帶到這個蒸籠裡,就是想活活熱死我是不是?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我前夫。”夏蝶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商闕控訴道。
商闕的白襯衫脫掉了,裡麵是一件寬鬆的白色無袖背心。他站在床邊修理突然罷工的風扇,汗水把後背浸透,精壯的小臂肌肉上布滿淋漓水光。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前夫的轉世,你怎麼還揪著這件事不放呢。”他頭也不回地講,“床頭有一把蒲扇,你先拿著扇扇風吧,家裡就這條件,你彆嫌棄。”
“你家這條件不用我嫌棄,耗子來你家都得留下個紅包。”
商闕咬緊牙根回懟道:“誰嫌棄也輪不到你嫌棄,吳老師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提起吳老師,夏蝶氣不打一處來:“直白告訴你吧,那個吳清江不是什麼好人。我能讀世間萬物的心,你吳老師心裡那點小算盤我聽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我幫你打發了她,你是會被她趴在背上吸血一輩子的。”
“絕對不可能!吳老師絕對不是那種人,她對我們家有恩!”商闕想也不想就反駁回去,接著話頭一頓,無比猶豫地問,“那個,你說你能讀世間萬物的心,那你也能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夏蝶沉默片刻,有些不甘心地回答說:“巧了,唯獨有一個叫商闕的男人不行。”
“呼......”商闕暗自舒了一口氣,臉上飄出紅暈。因為背對著夏蝶,他的異樣沒有被察覺。
“你趕緊去拿扇子吧,彆熱壞了。”他提醒道。
夏蝶的白大褂因為太熱早不知道扔在了哪裡,幸好她裡麵還穿著亞麻睡衣,透氣性還可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她極不情願地挪動步子到床邊,從床頭櫃上拿起蒲扇的時候看到了藏在扇子後麵的相框。
照片裡的商闕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樣子,舉著一把水槍衝鏡頭開朗大笑。他的背後是一片水上樂園,五六顏色的娛樂設施看著讓人心生歡喜。藍天之上,一道彎彎的彩虹映在那裡,和商闕的笑容一樣絢爛。
男孩僅著一條黑色泳褲,可以看到胸口很白淨,什麼胎記也沒有。而真正的商闕,不管轉世輪回多少次,胸口上都有一塊接近三角形的粉色胎記。
“這下你該信我了吧。喏,給你冰水。風扇一時半會兒修不好,你先喝這個解渴吧。”
商闕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夏蝶轉過頭,伸手去撩商闕身上的背心。
“你乾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商闕一把捂住衣服,嚇得連連後退,花容失色。他把易拉罐往夏蝶懷裡一塞,調頭跑進廁所去了。
“你臉紅什麼,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你的胎記。”夏蝶跟到廁所門口說。
“不行!”
“為什麼?你該不會是心虛了吧?那會兒在後院我說想看你就不給看,非要把我帶到你家裡來。我看你分明就是在騙我!”夏蝶說著就要闖進廁所。
商闕死死把門抵住,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