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依舊沒人接聽,今辭收起手機,沒什麼表情地看向來人。
——蔣波,那個每天往工作室送花糾纏他的變態。
大概一個月前,蔣波忽然出現在今辭的工作室外麵,對他展開追求。
在那之前,今辭並不認識蔣波,蔣波也出現得突然,今辭問過,蔣波說是從彆人那裡聽說了他,他恰好又長在蔣波的審美上,於是就起了心思。
今辭跟蔣波說過關於他性取向的那則流言起因,但蔣波仿佛聽不懂,無論今辭怎樣拒絕,他依舊我行我素,甚至追求的手段逐漸激進。
今辭說:“那天給我下藥的人,是你吧。”
蔣波笑了一下,“什麼下藥,你在說什麼?”
今辭無所謂蔣波認不認,他眉眼清冷,“沒有下次了,蔣波。”
蔣波不以為意,把花束往今辭手裡塞,“知道你喜歡花,這是我特意從國外訂的,一小時前剛落地,我拿上就過來見你了。怎麼樣,喜不喜歡?”
今辭避讓開,蔣波卻還想來碰他手臂。
今辭一把抓住蔣波那隻手,反手一擰,抵著蔣波的背,將他壓在旁邊車上。
“嘶~”蔣波吃痛一聲,神色卻不惱,還轉頭調笑,“阿辭,原來你本性這麼帶勁兒——”
砰砰——
今辭抓著蔣波腦袋,用力往車上砸了兩下。
蔣波毫無防備,被砸得眼冒金星,反應過來後立馬就撕掉了人模狗樣的偽裝,掙紮道:“今辭,你他媽找死!”
今辭拽著蔣波頭發,又砸了一下,才緩聲道:“找死都不找你。”
“你他媽——”
蔣波咬牙切齒,他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掉,今辭看起來體態清瘦,力氣卻很是不小。
他臉上又掛起惡意的笑,承認道:“沒錯,那天晚上給你下藥的人的確是我,那又如何,你能找到的證據都被我抹了。今辭,你清高,你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歡男人,但我偏要讓男人把你上了。哈哈哈,雖然不知道那天晚上最後便宜了誰,但我還是讓你被一個男人給上了,怎麼樣,被男人上的滋味兒如何!”
蔣波以為今辭會生氣,但今辭隻是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滋味……意外的竟然還不錯。現在想來,因為不是你,顯得滋味兒更好了些。”
他這話剛說完,被蔣波壓著的車子,前門忽然哢噠一聲,打開了。
深藍色質感極好的西褲,裹著修長有力的長腿踩上地麵,身姿軒昂的男人挾著一身渾然自成的冷意邁下車。
紀珣反手關上車門,鋒利的眉眼,略含幽深地看向今辭。
今辭慢慢僵住了。
紀珣……為什麼又遇到了他?!
剛才今辭看蔣波從這車旁邊躥出來,就以為這輛車是蔣波的,所以他剛才砸起來才既不心疼蔣波的腦袋,也不心疼這輛車。
現在,紀珣從這輛車上下來,原來他砸的竟是紀珣的車?
剛才那些“還不錯”、“滋味兒更好”的話,是因為今辭知道蔣波想故意惡心他,他才那樣回答來惡心蔣波。
紀珣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饒是今辭性子一貫沉穩,對上紀珣掃過來的眼神時,也不禁覺得臉上有點燒。
而在今辭怔住的時候,蔣波終於找到機會掙開今辭的壓製。他被今辭砸了幾次腦袋,早就怒不可遏,這會兒逮到機會,反手一拳就打向今辭。
但是拳頭還沒落下,就被紀珣一腳踹倒在地。
“操!”蔣波捂著被踹痛的地方怒罵一聲,就見回神的今辭向他眉眼不善地看了過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