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伊野和艾爾親昵的模樣,表情冷漠,轉身往外走。
伊野當即身體往後一撤,舉起沒受傷的手:“小川!”
他的聲音不算輕,不少人紛紛朝這邊看來,但白川腳步卻變得更快。
艾爾皺眉:“你弟弟怎麼回事,明明是你受傷,他還生氣了?”
伊野沒功夫跟他解釋太多,隨手抓起兩塊麵包,快步跟上去。
他跑出食堂一段距離才追上白川。劇烈運動後的手腕泛疼,伊野忍著難受,看向少年:“我記得你今天有比賽吧?昨天休息得還好嗎?”
“……”白川一瞬不瞬地凝視他,“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他唇角微微繃緊,“那,昨天哥給你發的訊息,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不等他繼續問,白川冷淡道,“可我為什麼必須回複你。”
伊野撓撓頭,是真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豎起三根手指:“要不這樣,哥哥發誓下回一定認真打,絕對不放水。”
看白川還不說話,誠懇地拉著他的手,“好啦彆生氣啦。”
青年哄人很有一套,明明也沒說什麼道歉的話,但看著那雙眼睛就是讓人舍不得凶他。換作是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估計氣已經消了。
可白川卻覺得胸口堵得厲害。
伊野根本不明白,自己一切的憤慨不是因為他麵對比賽時的渾渾噩噩。
他從來都是那樣,對什麼都無所謂,滿不在乎。自己所惱羞成怒的,是伊野在麵對他時,竟然也一副敷衍的態度。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告訴他:在你哥哥眼裡,你和彆人沒什麼不同,一樣都不重要。
可七年時間,他怎麼能在伊野心裡隻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白川深深閉上眼,嗓子乾澀,說話是連聲音都是沙啞的。他問伊野:如果對他而言連跟自己的勝負都不重要,那還有什麼重要。
黑發青年沉思兩秒,很無辜地抬頭:“你啊。”
他幾乎失聲:“……什麼?”
“咱倆是兄弟,當然是弟弟你對哥哥來說最重要。”
白川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難以形容,就像費儘心思定製了一款動物奶油蛋糕,結果到手後卻發現是慕斯質地,也不能說難吃,至少很甜,可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這口氣瞬間就打在了棉花上。
“你就彆生氣了,你看哥現在手還疼呢。”伊野抱著自己的右手,做作地抽泣兩聲,“好疼好疼好疼,就當是我遭報應了,好不好?”
伊野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沒這樣哄過人,白川要是再不肯給台階,他真的要去跳江了。
“……”
白川繃著臉,半晌近乎無力地擠出聲:“校醫沒給你止疼藥嗎?”
“沒啊,他就讓我忍著,說熬著熬著就過去了。可我又沒有Alpha那麼逆天的痊愈能力,你說校醫是不是討厭我,故意要讓我疼?”
“是。”白川咬牙切齒,“大概是恨死你了。”
伊野摩挲著下巴:“可我跟他也沒仇啊……”
白川轉身就走。
他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