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因依舊指著照片,隻是偏了一點頭看向他,像是還在等接下來的話。
鐘琂隻好依次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學同學,棕色卷發是鄰居家的小孩,戴眼鏡的是我父母朋友的孩子,這是蔣斯年的女朋友。”
沈時因的手指落在最後一個人臉上,她問:“你是說……這是蔣斯年的女朋友?他們現在還在一起?”
“對,他們在一起好多年了。我們三個小時候一起上中文課,算是一起長大的。”
沈時因又回過頭去看這張照片,然後再看看非洲的合影,就這樣來回不停。
鐘琂總算察覺到不對,他抽出沈時因手裡的易拉罐,嗓音有些低沉:“你不該喝酒的,醫生也說在拆線之前不宜飲酒。”
“這不是酒,是飲料。”沈時因言之鑿鑿地說。這是她吃飯途中從桌上拿的,喝之前也確認過不是酒。
“這是果味啤酒。”鐘琂指著瓶身上的一行小字說:“你看,酒精含量還不低。”
鐘琂晃了晃瓶身,沈時因恐怕喝了大半罐。
他扶著沈時因坐到旁邊沙發,本來想讓她坐好,可沈時因整個人都東倒西歪,腦袋耷拉著往他懷裡靠,一股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間。
鐘琂塞了個枕頭在沈時因身後,尋到可以依靠的柔軟之後她立馬仰了過去。沈時因酒量不算好,她的狀況變得越來越糟,臉頰和胸口都呈現出大片紅色。
她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蕩著瀲灩波痕,看上去懵懵懂懂、含羞帶怯。
原本想出去接杯清水的鐘琂就這樣被釘在了原地。
“你好像一個……桃子。”
準確來說,是一個新鮮欲滴、隻要咬一口就汁水四溢的桃子。
鐘琂曾經嘗過,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