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指著監控畫麵對文森特說道:“艾利克斯的腳被他用什麼東西釘穿了,這可不是孱弱的‘白雪公主’能乾得出來的。”
一個十三歲的瘦削男孩可以說非常輕鬆地找準位置,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腳板紮透,致使對方抱腳哀嚎,差點喪失行動能力。
艾利克斯的腳背上插著一根長釘樣的凶器,看得肖恩腳背一緊。
“我的天哪!”文森特有些驚訝。
“發生衝突後,他們三人分開。查理獨自一人離開,之後就消失在監控中,目前不知所蹤。”肖恩分析道。
文森特點頭,他又看了一遍截取的畫麵。
這個療養院真是小瘋子聚集地,沒有善茬。
華內洲,甘布爾市。
五個小時前。
感覺喬納森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散,還打起不小的呼嚕,查理緊繃的弦才漸漸放鬆下來。
很快。
他無法抵抗身體的疲倦,陷入沉睡。
睡在室外的缺點就是很容易被陽光叫醒。
查理揉揉眼睛環顧四周,才發現喬納森已經不見了。
他倚靠著躺椅,歪著頭看了一小會兒在天空中遊蕩的雲朵。
然後目光漸漸向下,他瞧見牆角散落著幾個易拉罐、飲料瓶,又看向滿屋子的狼藉,默默歎一口氣。
正當查理起身準備分類這裡的可回收垃圾去換取可憐的硬幣時,一個陌生的男人拎著兩份肯打雞套餐走了進來。
這很快吸引了查理的目光,他警惕地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手握著藏在衣袖中的鉛筆。
查理打量著男人的身型,望向他微微滑動的喉結、脖子上起伏的動脈。
他認為他握著鉛筆紮進這個男人的脖子應該不會很費勁,隻要他動作迅速並且出其不意。
並且,鉛筆深深插進脖子的瞬間就必須迅速拔出來,這樣才可以一擊致命。
查理的眼前仿佛出現了男人費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卻依然擋不住血液如泉湧般噴濺的畫麵。
而他身上,天花板、牆壁,屋子裡到處都是男人濺落的猩紅色、腥臭的血液。
隻要這個男人有什麼壞的企圖。
“嗨,查理。”喬納森微笑著打著招呼,將手中的早餐遞到男孩麵前。
喬納森和之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他的胡子剃光,頭發剪短打理得很清爽。身上乾乾淨淨,衣著也很得體,比之前精神很多,氣色也不錯。
“你是,喬納森?”查理有些不確定,他仔細分辨著男人的五官。
“真的是我。”喬納森飛快地點頭,然用手捂住下巴,“看,我之前胡子那麼多,臉被遮了一半。”他故意駝著背,眯起眼睛裝出幾分宿醉感。
看起來有些滑稽。
倒也不必這樣。
默默收起鉛筆,查理已經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喬納森。隻是疑惑對方的變化之大,他主動接過肯打雞早餐,毫不見外地拿出漢堡吃起來,他實在是有些餓。
喬納森看著男孩大口大口地吃著漢堡,眼神也從一開始的不信任變得溫和。
他原本貧瘠、荒涼的內心,開出了一些小花,長出了一些小草。
查理臉頰鼓鼓的,就像一隻正在飽餐的鬆鼠。
這個漢堡可以提供一整天的活力,他吃的非常認真,且珍惜。
吃完漢堡,查理看著喬納森認真地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喬納森說道,借著他有些猶豫,似乎還有話要說。
然後,他整個人變得局促起來,口氣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