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說去二姑家住幾天再去南京,二姑非常歡迎。
二姐聽說了,也很想去,可是她還要帶孩子,家裡還有接了一堆的活要乾,回程的時候,我就去南京了,他們要自己坐車回來。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很惋惜地決定不去了,讓我帶兩瓶酒向二姑問好。
二姑是個性情中人,每天吃飯都喝一杯白酒。
晚上她燒了幾個菜,讓我陪她喝幾杯。我雖酒量不好,卻非常樂意。
閒談時,二姑很關心我在外麵的安全,說我一個人在外麵不容易。問我:你爸媽常給你打電話嗎?
我說:幾乎不打。一年也就和我爸打幾次吧。
二姑心疼地說:你爹媽真跟人家不一樣。我丫頭要是外地上班,我肯定要每天一個電話,不然我哪能放心呢?
我說:不打也好,打了反而我一整天的心情都弄的很糟。
我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還是莫名的酸楚。想起我閨蜜的母親在她高中的時候就每天都要打電話,現在閨蜜都結婚了,還是每天至少一個電話。
我想:這大概才是正常的家人吧。每天發生什麼,做了什麼,心情如何,互相都會關心。可是我就是沒有啊,父親發信息,都用書麵語,生疏的很,說的像是陌生人之間的場麵話,想深入溝通,就立馬消失。
如果我也有這樣的父母,大概也就做不了夜班這一行了吧,畢竟天天聯係,怎麼瞞得住啊。
命運啊,弄人。
突然這時,母親給二姑打來了視頻。
我來二姑家並沒有告訴她,也不知她在哪裡聽來的風聲,言語間似有試探。
二姑對我媽視頻說:何歡到我這裡來了,我們正在吃晚飯,二丫頭還給我帶了兩瓶酒,我們正在喝呢。
電話掛斷之後,二姑和我說:你媽跟人家不一樣。你到我這來她會生氣,本來我不打算講的,但是聽你媽那個口氣,好像已經知道你到我這來了,估計是你二姐跟她講的。我要是不主動說一下,免得到時候還說小侄女到我家來探望,給我帶酒喝,我這個做姑姑的,還刻意瞞著她,到時候就更生氣了。
二姑覺得這樣不好,就實話實說了。
事後,我問二姐。
二姐說她沒有說,不知道媽是怎麼知道的。
當天晚上,家裡就翻了天了。
母親見到二姐試探她,問她是不是給二姑帶酒了。
二姐怕母親生氣,一開始不承認,結果母親大發雷霆說:你二姑都已經打電話來給我說了,何歡到她家去了,你給她送了兩瓶酒,你二姑高興很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
隨後就是斥責二姐白養了,養了我們這幾個白眼狼,現在一個個向著外人。
二姐和我打電話哭死了。
我說:你就強硬一點,她怎麼不敢在我麵前發火,不就是看你軟弱好欺負嗎?我到二姑家來礙著她什麼事?你帶兩瓶酒來,又不是拿的她的酒,她憑什麼罵你啊?二姑打視頻我就在旁邊,她還在考慮媽的感受,什麼時候耀武揚威了?
事已至此,二姑想和小姑爺母親重修舊好的願望是徹底沒希望了。
我回南京之後,就到大姑家來了。
大姑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搬到南京了。我在南京待了五年,從來沒有和她聯係過,竟不知道她家和我之前住的地方竟然隻隔了一條江。去年下半年沒上班,為了省點房租錢去浦口租了房子,竟然就在她家隔壁。
大姑剛結婚不久,父親做煤爐生意,她在我家乾過一段時間。
當時母親總在我麵前說大姑不好,以至於我很長一段時間都記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