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合肥之後的這段時間,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他要錢,花他的錢了。他都已經落魄到要跟我借錢了,哪裡還有餘錢再來給我。支撐我繼續下去的也就剩名分了。
沒有錢的加持,他對我的愛就少了一種媒介的表達。我開始質疑他對我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性。
老吳說:因為性的話,我在南京不能找嗎?
我說:可是南京的妹子要花錢啊,找我就不用花錢了。
老吳說:我沒為你花錢嗎?來回油費不要錢啊?我的車你也是知道的,油耗大,光油費就夠我找妹子了。每次來回還要四五個小時,開車都累死了,不嫌折騰嗎?
我想了想,好像有點道理,可又覺得有點無語,說:油費怎麼能算在我頭上呢?你完全贈與我的,才是實實在在的為我好,油費是你為了打炮必須要的花銷,這隻能算為了你自己!
他是堅持自己的說法,拿出那毫無說服力的說辭。
我也不想爭辯,反正事情走到這一步,隻要能結婚,金錢什麼的我都無所謂,不想跟他計較,靜等最後的結果吧。
一年時間過去了,沒有任何進展,我逐漸變得焦躁不安,隱匿在內心灰暗角落裡的創傷蠢蠢欲動,不時的噴發出來讓我抑鬱搓磨,常常一個人哭泣。
有一次,父親給我打電話,沒說幾句話,我就歇斯底裡的崩潰痛哭,我不能和他說老吳的事,準確的說,根本不僅僅是因為老吳的事,我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就是難以傾訴、難以排解的壓抑痛苦。
我哭的撕心裂肺,父親也不知如何安慰。
他說:過兩天,我打電話給你。
我以為他當時有事,就把電話掛了。
等了兩天,父親沒有給我打電話,之後,一直都沒有。
我傷心欲絕,父親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他的女兒這麼傷心,他不心疼嗎?還是說他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根本就把我沒放在心上?難道當時說兩天後給我電話隻是逃避的托詞嗎?
我感覺我被全世界拋棄了。孤獨將我吞噬,痛不欲生。
這樣下去,我會奔潰的。我決定做個了斷。
我又回到了南京,不斷逼問老吳什麼時候結婚。
他說他在努力。
我說:你給我一個期限,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年,你給我一個期限!你不能就這樣一直這麼耗下去吧?
他說: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我不確定做到的事情,不會輕易承諾的。
我說:那你把戶口本拿來,我們立刻去領證,你父母不同意也好,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以後的事以後再慢慢解決!
他說:我父母怕我和彆人領證,早就把戶口本藏起來了。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和我在一起的決心啊?
他說:我但凡要是能偷到戶口本,我恨不得現在就去跟你領證!
我說:那你倒是采取點行動啊,這麼長時間,你都做了什麼啊?
他說:我做的事,隻是你沒看到。
我說:那你給我一個承諾。說你一定娶我。
他還是做不到,連一個讓我安心的承諾都給不了我。
我說:那就分手吧。
他不同意。
我刪他微信,他去抖音找我,各種勸我,成不了還能做朋友,沒必要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