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經,人也機靈,是內書堂裡頭最聰慧的少監了,今後就讓他陪在您身邊,當個伴讀,順帶伺候您吧?”
“……”
陳矩猜測,這應該‘又’是張重輝使的‘詭計’!
保不準,派人將張重輝給抓過來後,會正中對方圈套的同時,他自己還會被對方給‘訛’上!
雖然仍舊華麗,可朱翊鈞十歲那年的體型,可比朱常洛現在要胖多了。
王有芙小心翼翼地前來稟報,從她那躲避的眼神看得出來,她似乎很害怕朱常洛這個小太子。
……
其實下意識的模仿他人的一些行為語句,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
吩咐完這件事後,朱翊鈞臉上的笑容久久都未褪去,笑的即欣慰,又得逞。
陳矩倒不覺得自己多想了,畢竟,被張重輝給訛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哪怕就連皇帝陛下都……
“陳公公!”
再次看向王安的時候,朱常洛隻覺得這個內宦更加順眼了,甚至都親自伸出雙手扶起了對方,滿眼喜愛道:
王安能做的,隻有在心間暗暗發誓,他這輩子一定要儘心儘力伺候太子。
反正又還有錦衣衛在暗中緊緊跟蹤著張重輝,打量對方也使不出什麼‘花樣’來!
“看來這軟飯不好吃啊。”
這座殿宇已經有許多年,都沒有人住過了。
十歲孩子的眼中滿是希冀,亮晶晶的,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最多十文。”
你想培養一個新的張居正?想得美!這招我在孩子時就已經見過了!可我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
“去查一查顧憲成,另外,他跟張重輝之間的所有對話,朕都要知道。”
“太子殿下,這些都是皇上‘特意’命奴婢為您挑選的宮人以及寶物。”
與此同時,慈慶宮外。
朱常洛對王安這個太監的第一眼眼緣,還是挺滿意的,但他卻是沒有讓王安即刻起身,而是忙著又問陳矩:
雖然就連朱翊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費勁,明明‘那個人’現在隻不過是一個人人都能夠隨便捏死的‘罪臣之後’罷了。
“他買這麼多爛菜爛果子到底要乾嘛?”
“另外……顧憲成辦事不力,罷官!”
一個一個看了過去,最後,朱翊鈞的目光放在了奏本最後方的‘署名處’,放在了那署名排在第一位的‘顧憲成’三個字上。
是的,王安其實並不是內書堂裡最聰慧的宦官,八歲那年就被馮保挑進內書堂讀書的他,一直以來,在各方各麵都隻是平平無奇而已。
陳矩帶著很多宮人來,更帶了很多貴重的寶貝來。
陳矩態度謙卑端正,對於這位不得寵的皇太子,他還是很尊敬的,並不似張誠那般不耐煩。
“我憋不住!”
說罷,張重輝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如今已經是皇太子的朱常洛,此刻正在由下人們替他解下並不合身的皇太子吉服。
“十二文行了吧?”
被小太子如此‘看重’,受寵若驚的王安內心忐忑不已,起身間,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對方。
聽到是皇帝父親‘特意’命人送來的這樣多‘好東西’,朱常洛瞬間鼻子一酸,心間更是不由得自我感動道:
見太子這樣激動,王有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身上的新舊傷痕不由得隱隱疼痛起來……
“小郎君你開什麼玩笑呢?如今天冷,我這白菜怎麼可能爛!我這些平時都要賣二十文的!”
“皇爺。”張誠主動提起道:“吏部這道奏本……要不要退回去?”
轉瞬之間,朱翊鈞便是愣住了……
“誒?這不是去趙府的路!這小子提著這一大袋子爛果菜是要去哪兒?”
“果然,我就知道父皇的心裡,還是有我的……”
隻見張重輝隔著一層層的錦衣衛,朝著不遠處的陳矩揮手大喊道:
“我有‘軍國大事’要見皇上!你記得幫我通傳一聲哈!”
如今雖然已經打掃乾淨,可處處仍舊透露著一股老破的‘陳年’氣息。
朱常洛頗為焦急慌張地說著,急到就連吉服都不再讓宮人繼續脫了,似乎生怕陳矩會因為他沒有及時接見,而不耐煩跑了一般。
“誒!還沒到換班的時候呢!就隻剩半個時辰了!你就不能憋會兒嗎?”
……
說來也是令人唏噓,由於冊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