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張重輝惡人先告狀!王錫爵崩潰:他(2 / 2)

“話說……”張重輝刻意放低了聲音,見對方很‘配合’的將耳朵湊了過來,他便也毫不客氣地問道:“皇上的腿是怎麼回事?”

申時行有點後悔把耳朵湊過去了,無奈他隻能低聲回道:“那年大旱,皇上帶著百官徒步走到天壇祭祀,回來後,腿腳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區區腿疾,太醫院的太醫還不至於廢物到將皇上醫到殘疾了吧?”這一次,張重輝的聲音居然很小,小到隻有申時行才能夠聽見,且他又問道:

“而且,宮裡的禦醫們要是實在治不好的話,為何不從宮外找些大夫來看看?”

對此疑問,申時行十分快速的給出了一個簡短的回答:“聖意如此。”

“真的隻是聖意如此?”張重輝眯起了眼。

“自然。”申時行仍舊目不斜視,隻不過他看的不是張重輝。

如此一來,張重輝更加懷疑了,他直接便是小聲問了出來,道:

“汝默,皇上還這樣年輕,區區腿疾而已,本不該病發至此,這其中該不會是……”

“住嘴!”申時行一聲低喝打斷,緊接著又是一句‘莫須有’的話,斥道:

“張重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質疑禦醫的醫術!”

如此‘牛頭不對馬嘴’的一番斥責,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張重輝看得出,申時行在強行轉移話題的同時,更是在強壓著‘什麼’。他倒也不‘拆穿’對方,隻是意味深長地對申時行笑了一下,又低聲一句道: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少年郎的眉眼是溫和清澈的,這一個笑容也‘本該’是陽光燦爛的。

然而‘現實中’的這樣一個笑容,落在申時行的眼中,他卻隻看到了四個字——老奸巨猾!

申時行表示不想再搭理眼前這個老奸巨猾,且極其愛‘攀扯’人的‘老小子’了。

對方的‘攀扯本事’他再清楚不過,畢竟論起被張重輝給‘攀扯’過最多的那個人,也就隻有申時行了……

為了不再被攀扯更多,申時行並不想理張重輝。然而張重輝卻像是有什麼‘目的’一樣,竟賴在牢門外不肯走了。

“汝默,你彆不理我啊,跟我說說話唄?”

“嗬!我好端端的被你給連累入了獄,如今你倒是出去了,我卻還在這裡頭關著!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趕緊走!”

“誒,你信不信,我敢肯定,很快你就也能被放出來了。”

“我不信。”

“不信?那咱倆打個賭?”

“老夫不屑於跟你個毛頭小子賭!”

“老夫?毛頭小子?哦,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我‘現在’比你年輕是吧?”

“啊……啊?”

“其實我也能理解你,畢竟像你‘現在’這樣上了年紀的話,多少都會有些老人味。”

“你!!你小子到底在說什麼啊!這裡可是詔獄!”

“我說什麼?我說你身上有老人味啊!這裡是詔獄又怎麼了?噢,對了,你身上的老人味更重了。”

“你!!”

某個角落,負責記錄的番子:“……”

就在這氣氛尷尬之際,有人來了。

是如今的內閣首輔,王錫爵。

王錫爵還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放申時行出去。

……

北鎮撫司衙門外。

“汝默,我猜得夠準吧?我就說很快你就‘也’會被放出來,這下子你總該信了吧?”

張重輝十分‘不見外’的‘橫插’在了申時行與王錫爵兩人中間,侃侃而談著。

這期間,王錫爵想儘了法子想把張重輝給‘擠’出去,奈何這小子不僅臉皮厚,身體更是壯實的不行。

“王閣老,你老是擠我作甚?”張重輝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看著一直想把他給‘擠走’的王錫爵,甚至還‘脫口’斥起了對方:

“怎麼?當上首輔了不起?搞得好像誰還沒當過……咳咳,總之你彆再擠我了!”

麵對張重輝這番‘惡人先告狀’的率先指責,王錫爵很是不悅!

明明是他費儘心力,好不容易才將申時行從詔獄裡頭撈出來!結果被張重輝這樣三言兩語下去,倒顯得功勞像是對方的了!

“張重輝,你小子跟著我們作甚?”既然‘擠不走’,王錫爵直接便是出聲趕起了人,喝道:

“你一個罪臣之後!沒有資格站在我二人身側!趕緊走開!休要逼老夫派人打走你!”

對於張重輝這麼個多年不見的‘詭異’的‘孩子’,王錫爵是一點也沒有客氣!他直接便是搬出了‘罪臣之後’的‘印章’,‘啪’的便朝張重輝身上狠狠蓋了去!

麵對王錫爵的‘驅趕’,張重輝卻是並沒有再與其辯駁,反而是轉頭看向了申時行,並頗為不要臉地‘告狀’道:

“汝默,你看他!”

“嘿!你小子!來人!”王錫爵這暴脾氣頓時就憋不住了,抬起袖子就是要下令,讓隨從將張重輝給趕走!

然而王錫爵的這一‘暴躁’舉動,卻是被申時行給攔了下來。

“算了算了,元馭,他還隻是個孩子,算了吧。”申時行很無奈地勸道。

“他是個屁的孩子!汝默你知道的!他不對勁!”王錫爵極力想要解釋些什麼。

然而申時行卻是並不想聽,隻“算了算了”地勸著。

畢竟申時行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孩子’的‘不對勁’,他隻是不想在這麼個‘是非之地’,討論這種‘是非之事’罷了……

……

最終,王錫爵沒能把張重輝給‘趕’走,卻是把申時行給‘罵’走了。

申時行一臉疲憊的表示自己坐了好幾天的牢,不僅又疲又累又餓,身上更是有一股子‘怪味道’,得先回去洗洗。

王錫爵則表示要請申時行去最近的酒樓,吃一頓酒‘洗洗塵’,去去晦氣才行。

申時行‘再次’拒絕了,並表示自己急著回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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