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的覆滅始終離不開‘土地兼並’這四個字,所以對於賣地這種事情,張重輝十分敏感。
況且現在又不是窮到吃不起飯了,好端端的想要賣地?不可能!
張重輝準備將這些地全都留起來,他相信這些地早晚有一天能夠給他起到不小的幫助!
“唉……難道我們以後得靠種地過日子了嗎?”三叔張懋修無精打采地歎氣道。
張重輝看向張懋修,道:“三叔,您可是狀元,我覺得您可以開個私塾授課,應該能掙不少。”
“什麼?”張懋修頓時不高興了,激動道:“我可是一甲進士!讓我開私塾?這簡直是在羞辱我!”
“哦。”張重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次他看向了張懋修那隻還能活動的左手,道:“那你就拿鋤頭下地吧,一隻手也是可以揮鋤頭的。”
這下子,張懋修沉默住了,他自小便是個隻會讀書的,雙手健在時都沒乾過累活,更何況現在隻剩一隻手能動。
一時間,場麵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若有所思著什麼。
其實誰都知道,如今的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需要親自下地種田的程度,畢竟於慎行借給張家的錢不少,還是夠請佃戶的。
大家擔憂的是,他們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難不成,咱們要做一輩子的罪臣之後嘛……”張懋修喃喃著,從狀元的高壇跌落泥地,他真的很難接受。
張簡修也是慌張了起來:“等等,我都還沒娶媳婦兒呢!誰敢嫁給我這個罪臣之後啊?我該不會打光棍一輩子吧?”
張靜修好奇道:“四哥,咱爹在世時不是給你說了一門親事嗎?”
張簡修一臉被惡心到的模樣,回道:“彆提了,咱爹才剛走沒多久,那家人看形勢不對,馬上就趕著來咱家退親了!狗屎牆頭草!想當初要不是咱爹逼我,我還不答應這門親事呢!”
張懋修道:“我記得當時大哥把他們給趕出去了,這親也沒退成啊。”
張簡修道:“是沒退成,但那樣牆頭草一樣的親家誰敢要啊?我才不娶那種人家的閨女兒呢!”
張靜修豎起拇指道:“哇,四哥你真厲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