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闕:“一張一小時催眠卡,我覺得她會,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各取所需讓老男人資助她讀書。”
江樓月的注意力全放在一小時催眠卡上:“你能再摳搜一點嗎?”
任務者商城最便宜的就是一小時催眠卡,一積分兩張,比1:10000的貨幣兌換還便宜。
宋闕理直氣壯:“新手開局就10積分,摳一點怎麼了。”
江樓月收走了他的催眠卡,蚊子再小也是肉。
宋闕按住卡,不甘心:“你怎麼知道我輸了!”
江樓月一把抽走:“我未卜先知。”
再度展開故事線。
柳雯沒有離開陳父,更準確來說,是她沒辦法離開。
剛成年的柳雯怎麼能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狐狸鬥智鬥勇,陳父有錄小視頻的惡趣味,這點倒是和陳思味臭味相同。
他漫不經心威脅柳雯的時候甚至像調情,和逗弄家裡炸毛的貓貓狗狗沒什麼區彆,卻又在下一秒說出“敢離開畢業後就封殺你”這樣毫不留情的話。
柳雯那時候還不懂“拿出證據證明是我,那你在犯罪,拿不出證據就是誹謗”這樣的道理,又或許她早在日複一日的身心折磨下被馴化,她的身體做不出逃離的舉動,但她的精神已千瘡百孔。
大學第二年,陳父早已找到了更年輕嫵媚的情人,但還是將柳雯養在外邊,偶爾想起來去看看,上床,過程很短暫,但他樂此不疲。
同年陳思味訂婚,訂婚對象是一個和陳家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比她年長一些模樣不算俊朗,陳父將柳雯帶去了訂婚現場,或許是存心戲弄她。
酒宴上柳雯看到了程徹,拋卻年輕時帥氣的外貌、迷人的氣質,程徹穿著白襯衫端著酒杯托盤在顯貴中輾轉,再平庸不過。
柳雯忽的就笑出來了,無聲的笑,卻笑得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這荒唐的一生啊,她,陳思味,程徹,都荒唐至極。
交換訂婚戒指時,柳雯伴隨著四周驚恐的叫聲從鋪滿鮮花的露天棧道跳了下去。
她第一次細看這個城市的夜景,沒想到竟是華燈如此,車水馬龍,可惜這一世枉辜了。
她從十九樓躍下,當場斃命,成全了十九歲鼓起勇氣想死卻沒死成的自己。
“......”
宋闕搖頭歎氣,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幾遍,差點把真正的路人甲同桌氣到打報告。
“你繼續做題,不打擾不打擾。”
江樓月漸漸習慣了他愛耍寶的行為:“歎什麼氣?”
宋闕轉動簽字筆,隨意勾選麵前的閱讀理解題,聞言有些沉默:“替她惋惜,但又恨其不爭覺得她死有餘辜。”
江樓月順著他的筆跡看向滿卷英文,按說新人的第一個世界90%是和原世界相似的時空背景,代表宋闕很有可能還是個學生弟,會同情柳雯情理之中,怕隻怕因此影響任務進程。
“任務目標是拯救柳雯,你有大概思路嗎?”
宋闕回神,仿佛剛剛片刻的沉默是幻覺:“有啊,目前最主要的就是阻止她和渣男表白,我剛剛那一句不得讓她一兩晚睡不著覺啊。”
江樓月不讚成:“你隻是引導她發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