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債主哥說“許諾”沒有登記的擬親,也就是說美人魚雖然給“許諾”生了魚苗,但是……
畜牲啊……
許諾咬了下後槽牙。
“業主小姐?”大概她的沉默釋放出了拒絕的信號,理嘉圖晴朗的聲音抹上烏雲,“是231水幣太難還,還是……你根本並不打算還呢?”
冰冷的聲音讓許諾打了個寒顫。
來者果然不善啊……
她看著理嘉圖保安服胸口公司的logo,一隻張牙舞爪的電子粉色章魚。
俗話說,頭像越粉,打人越狠。
而且,她記得章魚觸角處原本是一條帶有同樣月牙吊墜的腰鏈。
誰家好保安穿成那樣?
淩晨3點出現在戶主家門口,目的居然隻是為了催繳水電費,說實話,信不了一點。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態度友好的大塊頭確實是來收“水電費”的。
“許諾”明麵上的欠款是20930,暗麵上的……許諾很難抱著僥幸心理覺得他一毛沒借。
單純從外人視角,消失許久的“許諾”再次出現,如果許諾是被欠債的一方,她得知這個消息,一定會想儘快從這個信用極低的欠債人身上討回債務。
而理嘉圖是在她認證後突然出現。
而最有力的佐證則是——!
愛穿白色的紙片人好多都是……白切黑……的氣人角色……
綜上所述,這個穿著保安服的理嘉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許諾”的債主。
雖然不知道理債主如此禮貌的原因,但許諾作為鹹魚向來遇弱則弱,遇強更弱,“沒有辦法保安先生,這是買命錢…水啊……那這樣吧。”她態度誠懇到諂媚,“我這幾天剛好打撈上了一些額,水產品。我明天就拿去賣,賣掉的話就立馬把水電費繳清,可以嗎?”
“兩天!或者三天!我到時候一定會交上的……連帶滯納金一起!”
“水產品?”大概見她態度謙卑求饒專業,理嘉圖音色恢複柔軟,“黑水日就要到了,水產品都滯銷了,你還能找到沒感染的食域?啊,你在馬南手下工作?”
啊?
什麼是沒感染的食域?誰是馬南?誰有工作?
“不是不是,”許諾臉忙腦亂地記下這些訊息:“我家裡有自己養的一些啦,很乾淨很安全的,食域……黑水日快到了,你看我這樣的人哪裡敢去呢?”
“這樣啊。”理嘉圖語氣依然溫和,聽不出情緒:“能否讓我看看你養的水產品?說實話最近公司效益不好,發放的薪水質量很低,不知道是否能有這個資格購入業主小姐的水產品?”
啊?
債主哥你?你這就想要登堂入室了?
許諾下意識就想拒絕,“老婆孩…不是,家裡的人都睡了……有點不太方便…早上可以嗎?”
“家裡的人?”河豚貼近魚缸,被玻璃曲麵放大到極致的豆眼審視著許諾可憐的臉:“業主小姐是在尋找“擬親”沒錯吧?”
豆豆眼露出“^=^”的腹黑微笑:“如果你有直係親屬未登記就居住在這裡,雖然你的船屋人均租住上限是三個人,但有逃繳人頭費的嫌疑,還是會違反保障局保租屋租賃法哦。”
哥……債主哥……
……您彆再查我身份了行嗎?
節節敗退,許諾默默後退,讓出了大門位置:“您請進!”
“打擾了。”小魚鰭一擺,理嘉圖施施然步入許諾的私人領域。
不知道應激性障礙嚴重的大小魚會不會被這個不速之客嚇到,許諾緊隨其後。
雖然世界在“許諾”的視網膜加持下已經大變樣,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