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的心徹底涼下去,剛才她篤定那封信是唐秋韻故意讓她看到,是唐秋韻一廂情願,用心歹毒。
可現在,霍正珩的反應卻讓她的篤定成了一個笑話。
——他未必沒有存著舊情複燃的心思。
虞之再也聽不下去,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房間。
關上門,身子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霍正珩從未給她煮過牛奶。
她這輩子,也從不需要與什麼人‘爭搶’區區一杯牛奶。
霍正珩這是在羞辱她。
想起那張泛黃的情書,虞之閉上眼無聲的流淚。
‘霍正珩’三個字,和那些青澀坦率的表達愛慕的句子就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疼的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虞之。”
突然,霍正珩的聲音從樓梯傳來。
虞之立馬擦乾眼淚,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老公,有事嗎?”
“她睡不慣客房的床。”頓了一下,霍正珩道“我讓她去主臥睡,去把你的東西收走。”
唐秋韻軟弱無力的聲音也跟著飄下來“正珩,我睡客房就可以,主臥是你們的婚房,怎麼能讓虞之搬出去呢。”
“她願意的。”
霍正珩的聲音慢慢飄遠。
雖然距離有些遠,可虞之還是清晰的聽到了那四個字。
聽見他口中略顯輕蔑的‘她願意的’四個字。
可笑的令人心寒。
虞之麻木的上樓,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胡亂包起來移到客房。
他們是隱婚,沒有婚紗照,沒有紅喜被,除了這張曾經歡愛過的床,這間房沒有一處像個婚房。
可就連這張床,現在也要被彆的女人睡了。
“阿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留下這句話,虞之落荒而逃。
她身後,唐秋韻笑得格外燦爛開懷。
“謝謝,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