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這時響了,穿來顧承浩的聲音。
“哥,我和主人來了,方便進去嗎?”
南韶看了顧承浩一眼,私下叫就算了,當著第三人的麵這樣叫:“你叫我主人沒有羞恥感嗎?”
放在他那個世界主仆關係很正常,叫主人也很正常,而在這個世界,主仆關係由雇傭關係替代,主仆關係通常存在於特殊的X癖中。
南韶不幸誤入過小網站,拜讀過小皮鞭文學,衝擊挺大。
他和顧承浩兩人時顧承浩稱呼他主人他感覺還好,當有第三人在場,他就感覺怪異了。
顧承浩一本正經,一臉真摯:“沒有啊,我的榮幸!”
南韶:“以後不許這麼叫。”
顧承浩委屈:“為什麼不行,你那會說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奴仆,不叫主人我叫什麼?”
南韶:“我有名字。”
顧承浩:“你救了我,是我的再生父母,叫名字多不禮貌,如果你不嫌棄,我叫你……”
再生父母?我可沒這麼大的便宜兒子。
南韶額角落下黑線,在顧承浩說出什麼炸裂的稱呼之前打斷:“叫師父。”
他教顧承浩巫術,顧承浩稱呼他為師父也合理。
顧承浩眼睛亮了,他還想說叫主人不行就叫老板,沒成想直接上位變徒弟了!
他嘴乖,立刻喊了聲:“師父!”
兩人說幾句話的間隙,顧承澤親自來把門開了。
顧承浩見了連忙過去幫顧承澤推輪椅,一邊說:“哥,你應一句就好了,還來親自開門乾嘛。”
顧承浩笑容溫柔:“幾步路而已,你哥我不多動動真要廢了。”
顧承浩聞言一向風流帶著三分笑意的臉拉下,說:“哥你才不廢,顧家的未來都得靠你呢。而且有我師父在,他想廢也廢不了。”
“師父?”顧承澤好奇,顧承浩怎麼又突然多了個師父。
顧承浩解釋:“就我南韶師父,弟弟我剛從奴仆上位了,哥,我師父可厲害了,他一定能治好你。”
奴仆實在不是一個好聽的詞,顧承澤之前不隻一次從顧承浩嘴裡聽到“美人主人”這詞,然而每次細問顧承浩都含糊其辭。
顧承澤知曉從顧承浩嘴裡得不到答案,就把視線轉移到被叫主人的南韶身上,治腿固然重要,但不能讓弟弟因為他受委屈。
他直截了當地問:“請問你和我弟弟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叫你主人?”
顧承澤善於掩飾情緒,此時卻完整地將情緒暴露給南韶看,仿佛在質問
——你是不是跟我弟弟做了什麼肮臟的R體交易,我即便不治腿也絕不會讓你傷害他。
南韶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承澤,一言未發,他清清冷冷站在那兒的模樣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完全不像會提出不正當交易的人,如果他和顧承浩之間真的有不正當關係,那提出的人一定是顧承浩。
可顧承澤仍舊等南韶一個答案。
氣氛一時有些滯澀,顧承浩立刻出來打圓場,信口胡謅,張口就來。
“哥!你怎麼還問這個問題。行行行,你想知道我告訴你成嗎,遇到蜃怪那天,我被蜃怪嚇到突發惡疾,是師父救了我,我就發誓要給師父當牛做馬,為奴為仆,所以才叫主人的,我覺得被嚇出病這件事太丟人了,才瞞著沒跟你說。”
顧承澤將信將疑,看向顧承浩問:“真的?”
顧承浩:“真的,比真金還真。”
顧承澤臉色這才緩和,與南韶說:“抱歉,我剛才態度有些不好,謝謝你救了我弟弟,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顧家提,顧家會儘力滿足。”
南韶救顧承浩是因為顧承浩在蜃怪出現時擋在他跟前,這事在他的邏輯裡已經兩清,他不需要顧家感激。
南韶沒應顧承澤道歉與感激的話,問:“腿還治嗎?我很忙。”
“治治治。”顧承浩連聲應道。
顧承浩期許地看向南韶:“麻煩了。”
南韶朝顧承澤勾勾手,命令:“手給我,我看看。”
顧承浩熱絡地推來椅子給南韶:“師父您坐。”
南韶沒客氣,一屁股坐下,隨後探了下顧承澤的經脈。
絲絲巫力流入顧承澤的身體,隻一瞬南韶就探清顧承澤的病灶,這世界的醫生診斷沒問題,的確是神經受損,現代醫學不可能恢複。
但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甚至現在馬上就可以治好顧承澤,這樣一來巫力就要暴露了。
兄弟倆緊張地看著南韶,顧承浩見南韶收回手立刻問:“怎麼樣,能治嗎?”
南韶想了想,回答:“能,不過估計得五個療程。”
顧承浩又問:“需要我們準備什麼嗎?”
南韶:“準備一套針灸針。”
有巫力在什麼都不需要,但隨手一揮就把人治好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太詭異。
他不希望除了顧承浩以外世界上出現第三個知道巫力的人。
顧承浩:“這個現在家裡就有,師父現在就能治嗎?”
顧承浩雖然學習不好,但腦子不笨。
夜暄那次他身體斷成兩截隻剩前胸的皮肉連著,南韶都能空手一次性將他治愈得活蹦亂跳,他哥哥隻是傷了脊椎神經,按理南韶很容易就能治好他哥哥。
所說的五個療程多半是南韶用來掩飾巫力的借口。
因此他打配合問了句需要準備什麼。
顧承澤聽說能治,心臟就激動地亂跳起來,一向善於交際的人一時竟說不出話,幸好弟弟在他身邊幫他問了想問的。
不過最後一句“現在能治嗎”不是他原意,他想問“什麼時候能開始治療”,卻見南韶點了下頭。
顧承澤做事一向細心、周到,他記得南韶說很忙,他問:“今天會不會耽誤你正事。”
南韶:“治療用不了多長時間。”
南韶想的是早開始治療早結束,他許了五次,今天做一次,之後就隻需要再麻煩四次,今天不做,之後就還要再麻煩五次。
他利落地吩咐顧承浩:“你讓人把針灸針拿來,再找張床讓你哥趴好,我給你哥施針。”
“好!”顧承浩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