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挺過去了。”見到現場得到控製,我繃緊的大腦突然放鬆了下來,渾身上下好痛啊,我突然再次暈倒了過去。
我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在床前守著我的,還是母親。
母親告訴我,說是經過薑所長的決定,現在大家已經形成了共識,就是說這一起案件不會再由兩個家族處理,而是會全部交給派出所來解決。
終歸是回到了法律途徑上。
“國哥呢?”我問我母親,說我父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和你三叔他們喝酒去了。”母親跟我說,由於我的表現有點慫,三叔他們很生氣,後來我再次暈倒後,都沒有人願意抬我,有些人還朝我身上吐口水,罵我是劉家的變種,是父親一個人把我背回來的。
這不,國哥現在在家裡擺酒請大家消氣呢。
這哪跟哪啊。
“法治社會建設任重道遠啊。”我心裡感慨著,現在的城市尤其是沿海地區,依法行事、依法辦案、依法解決問題已經早就深入人心,而我們山南省尤其是我們南白自治州,在這方麵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由於實在是太疼,簡單吃過一點母親給我熬的粥後,我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一個晚上,我模模糊糊地醒來好幾次,有的時候是口渴了,有的時候是疼醒的,反正每一次我都能看見母親在我守候著我,隻是到了後半夜,她才在對麵的鋪上眯了一會。
說真的,打架絕對是十害無一利的事情,自己受罪不說,還要連帶家人遭罪。
第二天一早剛剛蒙蒙亮,我就醒了過來,是被搖醒的。
薑至武和昨天那名警官,來到了我病床前。他們提著一小袋的蘋果,還有一盒我們山南省自產的牛奶,還打來了一大包油條和豆漿,招呼我母親去衛生院借來一張小方桌,就開始吃了起來。
可能是由於疼得太厲害,我對油條並不感冒,相反還有點覺得油味太大,聞著都覺得不舒服,胃裡隱隱在冒水。
可是薑所長他才不管這些,還說什麼人是鐵飯是鋼,招呼我母親給我灌了好大一碗豆漿,說是吃豆製品有利於傷口的恢複。
鬼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反正是直到後來我媽給削了一個蘋果,我才將胃裡的那種惡心感壓了下去。
吃早點的時間並不長,10幾分種的光景,他們三個人就對付完了慢慢一袋油條,然後就是我媽收拾房間,兩名警官開始向我問話。
薑至武介紹,跟他在一起的警官姓林名波,是縣裡刑偵大隊的。
由於以前采訪的時候經常接觸的緣故,對於公安工作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林波和薑至武一起來,證明張**毆打的案件,可能是要是上升到刑事案件。
我當然覺得是刑事案件,我都傷成了這樣。
在兩位警官的詢問下,我原原本本還原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其實也很簡單
那天趕集,張**以50碼以上的速度在街上跑,我上去維持秩序,就被他兩口子暴打了一頓。
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在你問我答的對話中,我跟兩名警官說清楚了整個事情。
後來林波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我一一詳細作了回答,然後才算結束,這期間小護士幾次進來,給我掛水量體溫什麼的,也耽擱了一陣。
問完這些,薑至武他們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離開的時候,我覺得他有點支支吾吾的,好像是還有什麼話要跟我娘倆說。
“還有什麼事嗎薑所長?”對於警官,我當然應該是言無不儘。
“那啥,那啥,那啥……”反正薑至武臉都紅了,就是憋得吐不出幾個字來。
“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回避還不行嗎?”見到他這個樣子,林波笑了。然後先出門,並且把門都給帶上了。
“那個小劉,有些話可能不當說,但是我說了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當我沒有說過。好嗎?”薑至武很誠懇的樣子。
我說沒事的所長,我會斟酌的。
“你主動為全村分憂,實在是義舉,這個讓我非常感動。”薑至武先做了個鋪墊,然後說張**那樣的人實在是可恨,因為自己的利益受損害,就對我如此殘暴出手,實在是沒有人性。
不過薑至武話鋒一轉,他說現在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昨天我們在給張二作筆錄的時候,他提出願意再出五萬塊錢對你進行賠償,換取你對他的不追究,你看怎麼樣?
薑至武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刑事案件按照道理來說,是不可以調解的,要是我收下了這五萬快,那就是要被搞成治安案件了。
到底收還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