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喬沒有反駁,Frankie撿起地上的翡翠戒指,重新為她放回梳妝台,幸好有柔軟的地毯緩衝,沒有損壞這樣價值高昂的首飾。
“你知道嗎?這是我家鄉的翡翠,我隻是有點想家了。”
確切的說,她十分懷念曾經她眼睛也不眨就可以吞下一座金山的日子,那時在太靈宮,那個男人也曾給了她無上的寵愛,她有數不儘的奇珍異寶,玩具甚至包括他冠冕上的金珠。
還有周小將軍,那是她的義兄,每次征戰回來都會給她帶來數不儘的新鮮玩意兒,還有華昭公主,國師大人,宮女春曉,侍衛阿寧,許多許多好朋友…
可後來一切都化作了幻聚雲散的塵埃。
容喬搖搖頭,把那枚翡翠戒指拿起來重新戴在無名指上。
“Frankie,最近有人跟你投訴嗎,莊園似乎在鬨鬼。”
“鬨鬼?”
Frankie臉色一怪,他最近確實有聽到這些傳言,比如已經有三個小女傭私下裡來找他,說半夜在花園看到幾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在晃蕩…
“容小姐,您看到了?”
容喬點點頭:“好可怕,在窗外吐著舌頭,一雙綠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嚇死我了。”
“這…”
Frankie有些頭疼,作為曾經在東南亞經曆過真槍核彈的雇傭兵,他根本不信神鬼,在他看來,這都是無稽之談。
如果這世上真有鬼,那殺人都不用用子彈了。
“可能是您最近沒休息好吧,不過我會和梁總彙報的。”
“那倒不用了。”容喬說:“他整天那麼忙,最近又在出差,不要用這點小事打攪他了…你說的對,可能是我最近沒睡好,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黃符紙。
“幫我把這個埋在花園裡好嗎?這是我家鄉朋友寄過來的,鎮宅保平安的。”
“…容小姐,用中國話說,您這是封建迷信。”
“你不幫,我自己去好了。”
“那您還是給我吧。”
開玩笑,容小姐那每周都要花上重金保養的指甲是能乾挖土這種臟活兒的?梁先生要是知道了,他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
Frankie把符紙收進上衣口袋,收進去前他看了兩眼,和曾經他在泰國寺廟裡見過的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長的都差不多。
“謝啦Frankie。”
前往SPA店的保姆車上,容喬低頭看信息,Frankie遞出她的手機:“最新的追蹤器已經裝好了,容小姐,您結束了告訴我,我就在門口等您。”
容喬點頭:“你放心,我這次不會突然消失。”
“感謝容小姐的配合。”
其實Frankie有時也想不通,容小姐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嬌弱小女人,為什麼能夠好幾次把他們這些雇傭兵都騙過去,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所以其實你不覺得我已經很好說話了嗎?三哥還說我總是氣他,可我連他在我身上放置追蹤器的事也從沒計較過。”
“容小姐,換位思考一下,您三番五次突然消失的行為真的很令身邊的人擔憂。”
“可這樣我的自由真的被限製好多…”
“有嗎?”
Frankie隨口就是例子,“三年前,您也是突然毫無征兆的消失,實際上是和同學跑去紅海潛水,卻誤上了走私船隻,又遇上幾夥亡命天涯的海盜火拚…”
“呃,有嗎?”
“您不記得了嗎?最後梁總差點把槍抵在厄索裡總統的頭上,出動了國衛軍才將您和朋友平安救下。”
“……”容喬敲信息的手一停,“那就這麼一次…”
“還有兩年前,您說要去喜馬拉雅山脈挑戰自己,飛機落地您就不見了…不說出動了多少支救援隊,當地隻要不是坐輪椅的夏爾巴向導幾乎全被梁總雇了過來,還有最近的巴黎…”
“好吧,Frankie。”
容喬尷尬地打斷了她怨念深重的安保負責人,“這些事情是我不對,但我也是沒有辦法…”
Frankie無奈:“容小姐,我真的不理解,其實您去哪裡都可以提前告知我們,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