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時這具身體出了車禍,是他救了我,後來他無意間帶回了能幫我凝魂聚魄的法器,我不能離開那些法器太遠。”
原來如此。
可齊敬傳總覺得事情有異。
“娘娘,還有此番之事臣也覺得有不少蹊蹺,我在人間的這位妹妹平日裡性格明朗大方,斷不會結交狐朋狗友,可是最近家中父母說她行為有異,我工作太忙一時沒有照看,娘娘……”
猛然間,他從容喬身後的窗中看到什麼,他眼眸一瞬窒深。
“齊大人,怎麼了?”
片刻後,齊敬傳抬手行禮,細看之下,有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沒什麼,隻是臣的一點猜測罷了,娘娘,您、您要保重自己。”
“知道,你也是。”
他又看了一眼:“娘娘,我不方便在此久留,娘娘,這是我在人界的身份。”
他遞上一張名片。
欣鼎沙鋼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齊敬傳。
“齊大人不愧是當年的狀元,在人界一樣能有一番作為。”
“臣的家業雖然和梁總比不得,但隻要有微臣能做的,娘娘儘管吩咐就是。”
齊敬傳的眼神再次望向窗外,但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轉身欲退。
“等等。”
容喬纖長的手指翻飛,一道赤色符咒憑空出現,懸浮在齊敬傳的眼前。
“這上麵的地址是我在翠雲峰的老家,你拿著這道符咒,便可以自由進出,那裡有一個湖泊,你把春曉帶去這裡,說不定她會醒過來的。”
齊敬傳大喜:“微臣謝過娘娘!”
“不用謝,我已經很久沒回去過了…不知道那湖泊的靈蘊還在不在,試試吧。”
“如果她醒了,告訴我,我很想念她。”
*
今晚注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最後幾家走的時候都還一臉憂心忡忡,生怕因為這事開罪了梁鉞,那真是倒大黴了,倒是他們身邊的太太們,個個看起來像是剛睡醒似的,眼神懵然。
或許是遇到故人,讓容喬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夢裡是熟悉的太靈宮,她貪杯喝了幾杯桂花酒,一個人泛舟湖心深處。
“嬌嬌!”
有人在岸邊呼喊她,容喬回眸一看,是周鈺。少年如她記憶中的模樣一樣,夜色朦朧,他披著漆黑的龍紋大氅,焦急的命人為他撐舟。
“孤真是一刻不能看不住你!怎麼喝的這麼多?!是誰給你喝的?”
她醉醺醺的,隻知道趴在他懷裡笑。
對著他身後的侍從像小雞點米一般指了一圈,這是她和胞弟常在山頭玩的遊戲,而身後的侍從卻嚇得齊刷刷地跪了滿地。
“他們為何要跪?”
少年看著她醉紅嬌麗的臉頰。
“因為你在孤身邊。”
“在你身邊他們就要跪?那好沒意思,他們都對我很好的,上次爬樹,還是這位大哥接的我!”
“你還好意思講。”
周鈺捏了下她的鼻子,下船時,他一把抱起少女,回頭道:“賞,賜他百金。”
“賞是什麼意思?”她又問。
“就是獎勵他做的好。”
“那為什麼他還要跪著?”
“因為他要謝恩。”
“他們看起來都很怕你。”
“你呢?你怕不怕孤?”周鈺凝視著她的眼睛,少女也看著他,狐狸眸子裡落了漫天繁星,她摟著他的脖子,笑聲如銀鈴。
“我也怕你,我怕你罵我偷喝桂花酒,每次你念完我,周小將軍要念,國師要念,華昭來了也要念,春曉更要念,你們像念經一樣,念得我頭都大啦!”
“你呀。”看她苦惱地揪著耳朵,周鈺無聲的笑了,少女又勾住他的脖子。
周鈺微微俯身,去聽。
“我還想再喝一杯。”
“不許喝。”
“我們偷偷喝嘛...”
“你還叫孤一起?不許。”
“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死板!”
“你說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