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下在坐的各位,馮輝一臉平靜,就算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看不出來絲毫焦急的表情。
孫啟文顯得有些沮喪,焦慮和茫然了。
其他幾個主管則是和趙凡一樣帶著耳朵就行了,反正這事兒他們也處理不了,說是來春城滅火,其實就是伺候領導來了。
馮輝看大家都不開口,有些不太高興了,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沉聲道“大家都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小趙,你剛當上主管,來帶頭說說你的看法吧。”
趙凡神色一動,他知道馮輝點名,這是要讓大家看看他主張提上來的人有沒有能耐,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讓馮輝失了顏麵。
“是這樣的。”
趙凡想了想,然後認真道“我個人看來,問題應該是出在報社那位羅社長身上,總之一句話,他鬆口就好辦,不鬆口的話我們找誰都沒用,換句話說我
們隻要能讓他改變主意,這事兒就有轉機。”
其實在座的大人物也不是想不到這一點,隻是今天被氣糊塗了,而趙凡則是留守酒店,談到問題的根本當然一針見血。
聽趙凡說完,所有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宣傳領導依舊是眉頭緊鎖的深吸了一口香煙,然後開口道“事情沒那麼樂觀,那個報社的社長我還沒從春城調到惜花市就有耳聞,他叫羅成,人稱羅大膽,據說背景很深,所以作風非常大膽,脾氣上來了誰的麵子也不會給,這事兒估計有點兒懸。”
此話一出,所有人麵色一沉。
尤其是孫啟文和部門二把手兩人,遇上這麼個狠角色,他們甚至擔心這次出門的時候帶的那些錢夠不夠周轉了。
其實兩人也是咬了咬牙各自帶了十萬塊錢出來,就放在兩盒普洱茶裡,隻要不把事情搞大,二十萬值!
但他們現在卻在想人家一個報社的社長,會缺那二十萬?
要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擺不平,且不說烏紗帽是肯定保不住了,上麵肯定會讓人下來查,一旦真的查出來什麼,這輩子他們都要在牢獄之重度過了。
這時候馮輝的手機響了,所有人連忙豎起耳朵聽著,其實馮輝在春城也有自己的關係,可惜接通後馮輝很快就掛了,並且看上去麵色不太好看。
“我以前的老朋友說羅社長已經放話了,這事求誰都沒用,沒有商量的餘地,哎……”馮輝的一番話,就像是直接將孫啟文和部門二把手打進十八層地獄。
其實馮輝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並非一次突發的偶然事件,他和李景天布局的同時,恐怕對方也在布局,他已經開始懷疑這事件的幕後黑手會不會就是惜花市那邊的對手?
當然,這話他也不能說出來,這裡的所有人,除了一個趙凡他還能相信外,其他人指不定就是其他派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