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這才將目光放到媳婦身上,也有些疑惑,思索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娘,你忘了?”他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看,湊近老太太的耳朵,“那幾個孩子差不多都是這會兒沒的,一連兩個都是如此,她這時候失魂落魄的也很正常。”
“也是。”老太太點點頭,拉著阿成的胳膊,“為娘那天跟你說的,你可記在心裡了?”
“差不多先給自己留個後,你可清楚?”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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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掛上樹梢,林中靜謐。
見天色已晚,齊晟偏頭靠近門簾,低聲道:“前輩,我在馬車內放了毯子,若是困了便小憩一會兒,我瞧著,約莫天蒙蒙亮就能抵達長陽江岸。”
許是夜深,齊晟低沉的嗓音裡沾染上幾分繾綣。
“我就在這兒,前輩若有事便喚我,嗯哼......無聊也可喚我。”
他口中喊著前輩,卻總是下意識照顧著。
風偶爾吹動門簾,露出外麵的場景。
月下,齊晟有些慵懶地靠著木板,許是在荒野的緣故,他比平時要放鬆許多,不經意間便顯出幾分恣肆來,利落的馬尾被風拂起,看得人心癢難耐。
“嗯。”
池州渡透過縫隙靜靜凝望著對方,聽到聲音停頓了良久才應和一聲。
他眼神略深,眉心微蹙。
“我心悅你,我想吻你。”
齊晟的話在耳畔響起。
心悅......
這一詞,勾起了一段較為久遠的回憶。
大約兩百年前,他尋得寶物打算回到山洞修煉功法。
途徑一處荒山野嶺時,天色已然暗沉,此地人跡罕至,他便沒有刻意隱匿行蹤,直到耳邊隱約傳來人聲,他才立即贏隱匿了氣息,悄無聲息地躍上樹觀望。
那是一對年輕男女,兩人形容狼狽,像是受了傷,但卻相擁而泣。
池州渡不動聲色地觀察。
隻見那男子捧住女子的臉,鄭重地說了句。
“阿鳶,你可知你突然出走我有多擔心,若你不想嫁那爛人,可願與我一起......我雖出身貧寒,但日後定會考取功名,我會好好照顧你,我......我心悅你,阿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