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便是娟秀的字跡。
是謝清瑤的字。
她性子跳脫,頗有些氣人,可她的字卻是溫婉的,秀氣的。
光瞧著就讓人心生繾綣。
賀崢斂目看信,“許久不見,我很想你,你有想我嗎?”
他的喉結不經意地上下起伏。
握著信紙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邊緣便皺巴巴的。
謝清瑤寫她看到了什麼吃了什麼,就像出去遊玩一樣,完全不似去芙州,即將麵臨危險的瘟疫。
這信並不算長,以賀崢的閱覽速度,怕是早就看完了。
可隨從等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奇怪,大人看了許久。
那信上難道有什麼重要信息?
竟讓大人反複琢磨,品味。
良久,賀崢輕輕放下了信,這才注意到一旁枯站著的隨從,淡道:“給禮部尚書下帖。”
隨從:“是。”
過了兩日,隨從又來送信了。
“親親祁昀……”
賀崢眉心跳了一下。
也不知信上寫了什麼,隨從看著賀崢冷硬的麵容霎時間柔和了下來。
謝清瑤也沒說什麼,就是喊賀崢給她回信。
透過信紙,賀崢就能想象到她寫這些字時,定是皺著鼻子,氣鼓鼓的,有點凶。
那模樣,亦是可愛的。
片刻後,賀崢將信鎖進小箱子裡,抬頭的瞬間,眉眼已然恢複冷酷。
他冷聲說了句:“先拿兵部袁正仁開刀。”
隨從應聲:“遵命。”
這一日,天氣晴朗明媚。
在歇息時,謝清瑤走了一圈,眉眼便帶了幾分疑惑。
好安靜。
這林子裡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連蟲鳴鳥叫幾乎都沒有了。
空氣中怎麼還有股奇怪的淡淡的味道?
謝清瑤扒拉一下四處的花叢,呼吸微微一窒。
恰好蕭無惑也默默走了過來,眉頭蹙起,然後湊到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倆人說起了悄悄話。
“清瑤,給你烤了鴿子。”謝餘川道。
謝清瑤接過鴿子,又讓之桃將食物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