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妃更氣。
她手上的指節已經泛白,聲線冷冽:“禦醫還說了什麼?”
嬤嬤道:“禦醫說娘娘當年生永佳公主時大出血,差點就一屍兩命了,傷了根本,這些年又殫精竭慮,憂思過度,積鬱於心。”
“一時間動怒,身體更加遭不住,所以才會突發頭疾。”
“隻要娘娘保持心情舒暢,日日服用湯藥調理,休養個把月就會大好。”
這些話,黎妃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禦醫反反複複就是那幾句話。
她輕嗤:“說的倒是輕巧,這個狗奴才,自己醫術不精,反將症結全都推到本宮的頭上了。”
嬤嬤憂心忡忡。
黎妃的頭疾已經許多年,一年發作一次,一次持續好幾天,但是漸漸地,每年發作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從三五天,變成了八九天,再到現在一旦發作,都要將養一個月。
再這樣下去,恐怕黎妃的身體扛不住。
嬤嬤皺眉嘀咕:“明明年初已經發作過一回,怎麼現在又發作?娘娘的身體……”
“你說什麼?”
“你在咒本宮?”
黎妃表情森冷,一巴掌“啪”地抽在嬤嬤臉上。
“娘娘息怒,娘娘饒命!”嬤嬤跪在地上低著頭,“奴婢隻是擔憂娘娘……”
霎時間,黎妃呼吸急促,她方才打人的手此刻都變得虛弱無力。
又一次脫力了。
頭疾發作後,她時常感到心悸,手腳無力,是不是有一天她再也動不了?
黎妃心很慌。
“要不是當年謝麟謙不願娶本宮,本宮又怎麼會被黎家送入宮?怎麼會淪為家族謀求榮華富貴的犧牲品?”
“入宮十樹載,在這後宮中多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一個個的鬥個不死不休,本宮廢了多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