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平靜,“你的性情似朕的一位故人。”
嗯?皇宮的秘辛要來了?
薑清瑤豎起耳朵。
哪怕她不想聽,陛下非要說,她還是得聽,那不如打起精神聽得清楚些。
謹德帝繼續批閱奏折:“她不如你幸運,她的真心並未換來善意,所愛之人皆離她而去,到頭來隻剩下她一個人。”
偌大的皇城隻剩她一個,後來到了雍國,也隻有她一個。
那時的她怎麼受得了?
此刻,殿內的氣氛並不好。
似乎有股難言的情緒宣泄開來,厚重的,幾乎要擊穿歲月的一角,將當時的人與事剖露。
薑清瑤離這個秘密隻一步之遙,於寥寥數語中窺得帝王的一絲情緒。
是傷感。
他在傷心?
很快,謹德帝麵上的情緒如潮水退卻消失不見。
薑清瑤沒有出聲,手上的動作卻停頓了刹那,還好,她隻愣了一下,又動了起來。
等到離開紫極殿,薑清瑤才放任腦中思緒。
方才有那麼一瞬,在她的視角裡,驚奇地發現安國侯與謹德帝長得有點相似。
她輕聲道:“看花眼了?”
映日殿。
喬妃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就在禦醫束手無策時,又詭異地好了。
半晌,喬妃緩過勁來,理智回籠,“到底是誰,膽敢害本宮?”
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她懷疑過皇後。
但顯然不可能,皇後不會在生辰宴上對她動手,那是生怕旁人查不出來。
“不是皇後,那便是黎妃?”
“不不。”喬妃有氣無力地搖頭,“不會是她,她才剛剛複寵,現在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剩下的便是魏妃,殷妃……其他妃嬪喬妃都不放在眼裡。
片刻,嬤嬤給她稟報,“娘娘,今日那薑氏進宮麵聖了,許是跟陛下訴苦告狀,懇求陛下替她做主。”
喬妃眯起眼睛,有些不屑,“她以為自己是公主嗎?一點小事就找陛下,陛下肯見她已是看在安國侯的份上,還真當自己算個人物?”
嬤嬤譏笑:“就是,彆說她啥事沒有,就算真讓人害了,也怪她自個兒蠢,陛下日理萬機,才沒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