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鶴喝下一口暖茶,“這是顧渚紫筍?”
薑清瑤又道:“吃點水果。”
見桌上的居然是掛綠荔枝、櫻桃、葡萄這樣稀有名貴的水果,薛懷鶴腦中飛快的掠過念頭。
“甜嗎?”薑清瑤問他。
薛懷鶴嘗了如實道:“甜。”
這些珍貴之物定然是陛下賞賜的,但陛下怎麼會知曉七七的喜好?
隻有一個可能,這是安國侯特意向陛下提的,他竟然肯開口為她求來這些。
上京城的權貴們沒有一個能做到。
薑清瑤看他也猜到了,悠悠啜了口紫筍,“安國侯既有上位者的運籌帷幄,處事周全,又有年長者的寬容體貼。”
“大表哥你看,連吃的喝的他都給我安排上,這還不是照顧我?”
這些確實打破了薛懷鶴的認知,他打聽到的消息,都說安國侯此人心思深沉,冷酷無情,他智足近妖,又手腕強悍。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他全能。
這樣的人,讓人探查不到任何喜好,就連旁人想要投其所好,這個“好”都不知道是什麼,無從下手。
一個沒有軟肋弱點的重臣,陛下真的沒有絲毫忌憚嗎?
薛懷鶴隱下那一分憂慮,對薑清瑤道:“你既這樣說,那自是極好的。”
他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權傾朝野的閣老,還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他隻在乎對方是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良人,能夠愛重自己的妻子。
“走,帶你瞧瞧陛下給我的賞賜。”薑清瑤招呼他到處轉悠。
她從箱子裡摸出一副金製的葉子牌,“給,拿回去讓姨母他們消遣。”
說著又利索地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