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雪:“你真是狼心狗肺,咱們寧遠伯府養你這麼多年,養了個白眼狼。”
薑清瑤眸光微涼,“養我?”
“真是好笑,薑老夫人和伯爺天天巴不得燒死我弄死我,咒罵苛待,繼母不慈,弟妹們勾心鬥角,這種日子你想要給你。”
這些薑淑寧他們哪裡不清楚,就是心知肚明,也要自欺欺人,大義凜然地指責薑清瑤。
薑清瑤:“還有,你們說錯了一件事。”
“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豐厚,我本可以過上比這好一百倍的日子。不是寧遠伯府養我,是我母親的錢在養你們一大家子吸血鬼,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徒!”
她和母親沒有虧欠寧遠伯府,是寧遠伯府虧欠她們。
清脆的嗓音擲地有聲,像是一記耳光扇向寧遠伯府的人臉上。
最後一塊遮羞布被她狠狠撕下,露出寧遠伯府的衰敗和肮臟。
薑清瑤:“拿回母親的嫁妝,理所當然。”
見薑清瑤要走,薑熙澤前所未有的驚慌,開始口不擇言:“薑清瑤,你真自私!惡毒!”
薑渙明比他清醒一點,意識到日子恐怕要難過,語氣艱澀:“你把薛氏的嫁妝拿走,讓大家怎麼生活?”
他這一問,給薑清瑤逗笑了。
她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冷冷道:“那是你們該想的事情,不過我倒有個主意。”
“全家喝西北風吧!”
“你……你……”薑老夫人心口一窒,直挺挺地倒下去。
“母親!”
“祖母!”
寧遠伯府亂作一團。
薑清瑤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提前讓薛景文給她找了宅子。
她跟寧遠伯府表麵虛假的和諧,在安王闖入花間居那一晚就徹底粉碎了。
今後便再無瓜葛,寧遠伯府喝他們的西北風,她走她的康莊大道。
花間居搬空了。
連同陛下的賞賜,全部搬到薑清瑤的新院子。
一時間,寧遠伯府冷清又落寞,透著一股沉沉的鬱氣。
薑老夫人躺在榻上,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