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屹鬆氣得胸膛起伏,揚起鞭子,“今日你就算是跪下來求饒,為父也絕不會心軟。”
之桃又怕又慌,都是因為她,小姐被罰得更重,她擋在薑清瑤身前。
薑清瑤的表情依舊冷淡沉靜,將之桃拉到身後去,“之桃是我的人,誰敢動我的人,我就打回去。”
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還怕什麼?
要是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不是白活一場?
她今日要是退縮一步,老天爺都會看不下去,直接劈死她吧。
薑清瑤眉目冰冷:“父親可要好好想清楚,這一鞭子下來,可就不是報官那麼簡單。”
一字一頓,極有分量。
一刹那,薑屹鬆甚至在大女兒眼裡看到了仿佛看著死人般的眼神。
從未有哪一刻,他覺得她竟如此陌生,渾身上下透著危險。
這不是一個十六歲女子該有的氣勢,反而像大家族的當家主母。
眾人的視線聚焦在薑清瑤身上。
沉默了許久,薑屹鬆揚起的右手緩緩放下,沉著臉:“銀兩,項鏈,都還給她。”
他方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又在薑清瑤的話裡找回了理智。
如果他因為這事抽打了薑清瑤,那五萬兩再無轉圜餘地,不僅如此,薛家人的怒火也非同小可,更彆說薑清瑤會跟他們對簿公堂,到時候丟臉的還是寧遠伯府。
為了這點小事就跟薛家鬨翻了,日後薛家保不齊會拿回薑清瑤生母的嫁妝,那麼大一筆財富,薑屹鬆根本舍不得。
不久後薑清瑤也會嫁入安國侯府,成為侯府夫人,跟她徹底撕破臉,日後能從安國侯府撈的好處就少了。
還會因此得罪賀老夫人,畢竟薑清瑤現在是安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