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謙姿態鬆散地開著車,讓她玩了會兒。等察覺出她想撤回時,反手把她手指全部握在掌心裡。
單手打著方向盤轉了彎,轎車駛進觀洲大道,他說話的語氣慢悠悠地,“有老婆心疼的人,可惜命得緊呢。”
樓晚“……”
沒完沒了了吧?
深夜的觀洲大道上幾乎沒車,謝淮謙懶洋洋靠著椅背,虛虛地支著方向盤。
半晌沒聽見她的聲音,偏頭看她一眼,見她目光盯著中控台上握在一起的雙手。兩人五指緊握,她的指尖俏皮地從他指縫伸出,點點擋位上麵那大寫的b字母。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在這樣靜謐的深夜晚歸時,他終於不再覺得孤寂了。
有人陪伴,有家可回,有溫暖的燈光為他而亮起。
人生短短十幾載,圖的可不就是這麼一點點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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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夜色回到家,整個蘭山居安靜一片,連進門時的智能語音都不播報了。
樓晚拉開鞋櫃,半彎著腰正在換鞋,身後突然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一雙緊實的手臂自腰間穿過交叉貼在她小腹前。
突然加重的力使得她不得不整個身體都靠在鞋櫃上,微微往後扭頭,“怎麼了?”
“沒怎麼。”他收緊雙手,下巴埋在她肩膀處,輕聲呢喃“抱抱你。”
濃重的嗓音裡透出一股疲憊來。
加班加到這麼晚,誰都會累,即便是他這個大老板也不例外。
他難得的疲憊姿態露給她看,如同一隻累慘了的小狗,翻出肚皮讓主人揉一揉的姿態。
樓晚心尖顫顫軟軟的,手放下去貼在他的手背上,給他抱了會兒。
玄關處的昏黃燈光照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落在腳下,柔和了空蕩漆黑的夜間。
幾分鐘過去,樓晚將腳塞進拖鞋裡,把他的提出來放在他腳邊,“你先換鞋。”
整個過程他都是隨著她的動作而變化姿勢。聞言,他胡亂踢開皮鞋,趿拉進拖鞋裡,抱著她蹭蹭。
“晚晚,原來有老婆是這樣幸福的……”
樓晚將兩人換下來的鞋擺好,無奈地直起身體。
忽然就想調侃,也那樣說了“是啊,有老婆就幸福了。”
“嗯……?”尾音上揚,謝淮謙閉著眼蹭她的動作頓住,而後睜開眼,側頭從她肩膀處瞥去目光。
樓晚側開臉,不讓他看。
未幾,謝淮謙輕輕一笑,從腰腹發力,抵著她貼在牆上。
樓晚一時不查,整個人麵向牆壁,雖說有他的手隔開一些距離,但總感覺怪怪的。
他自她身後靠上來,貼著她的耳廓,沙沙的聲音緩緩地“不過也不見得有老婆就是幸福的,那也要看是誰,如果是彆人,大概率是不幸福的。”
耳膜都跟著酥了,樓晚掙了掙,“彆這樣……”
“怎麼了?”謝淮謙拉起她的手撐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