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2 / 2)

“謝謝您,我沒有受傷。”她道著謝從醫生手裡接過診斷單,往外走了兩步又折回到流川楓麵前,輕聲詢問“流川,你錢包在哪?”

她懷疑身上的錢可能不足以支付醫療費。

流川楓沒吭聲,一雙黑眸盯著她臉瞧。

沒得到他的回答,伊川夏彌皺著眉指著他腦袋問醫生:“他這種情況,會不會是腦子壞掉了?”腦子要是壞掉了,還打什麼球?

男醫生看了眼流川楓:“雖然我覺得不至於,但從醫學角度來說,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被質疑腦子可能出了問題的少年,不悅地哼了一聲,他的視線從她臉上挪開,聲音悶悶地:“在製服褲子裡。”

看來腦袋沒問題,就是反應遲鈍。伊川夏彌鬆了口氣,把他的運動包放在地上拉開,拿出礙事的籃球,手尋到他的製服時,她的動作一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翻找他的私人物品可能有些過於親密。她抬頭看他,他渾然不覺,自顧自地打著哈欠。

伊川夏彌搖了搖腦袋,覺得自己簡直好笑,對於一個生活裡隻有籃球和睡覺的人,他腦子裡不可能有空餘地方去介意這些細枝末節。

她的手指繼續往他製服褲口袋裡摸索,沒有錢包直接摸出了兩張紙鈔,共計一萬五千元。她有些驚訝,暗想這家夥的零用錢居然比她還多。

用流川楓的錢繳完治療費,伊川夏彌回到診室門口。離開時,她沒把診室的門關好,留了條寬寬縫隙。此時透過門縫,她看到醫生已經開始為流川楓縫合傷口。

也許是想轉移流川楓的注意力,他嘴裡碎碎念著:“同學你以後可不能再打架了,這個月我已經見了你兩次了。看看你朋友多擔心你啊,臉都白了。哎呀,忍著點,不要動!回去以後這兩天記得也不要做運動……”

流川楓握著拳頭忍著痛,心裡嘀咕,她本來就白。

伊川夏彌站在門外瞧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顫抖的發絲和緊繃的肩膀上,也能想到大約是抿著唇沉著臉不耐煩的模樣。

她坐在室外的等候位上,心裡思忖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把她在體育館說的話聽進去。就他的受傷頻率而言,什麼美國什麼NBA,有沒有命去還是一回事。

她想,還得和他重申生命的可貴。可回程途中,一上車他就呼呼大睡,直到出租車抵達他家門口,她都沒找到說教的機會。

夜幕已至,住宅區每家每戶都亮著燈光,唯有流川家黑蒙蒙的一片格格不入。

伊川夏彌確認了手表時間,7點16分。按理說,真帆阿姨應該到家了才是。想起真帆阿姨,她忽然又想到流川楓這副受傷的樣子到家,會引起多大反應,她警覺地問向半闔著眼在運動包裡摸索鑰匙的人:“你打算怎麼跟家裡解釋你受傷的事?”

洋平他們已經把事情全部認下,如果把原委實話實說,大人的見地如果不同,就白費了洋平他們的好意。

“騎車撞到頭了。”迷迷糊糊的人回答得不暇思索。

“……你當你媽媽和你一樣是笨蛋嗎?”伊川夏彌一臉嫌棄,甚至想趁著他傷了頭,乾脆把整個腦顱都打開看看,裡麵到底是個什麼異於常人的構造。一個借口居然用兩次?

他睨了她一眼,認真問:“那怎麼說?”

伊川夏彌噎住,和他麵麵相覷半響,心虛氣短地回:“…不知道。”

輪到流川楓表情嫌棄地看她,像是在說“你還不如我”。

“話說,真帆阿姨今天加班嗎?”她試圖扯開這個暫時無建設性的話題。

流川楓肉眼可見地凝滯,隨後摸著下巴回憶了下,突然豁然開朗:“噢,她出差了。”

“……”

伊川夏彌垂眼,深吸了一大口氣,克製地輕聲發問:“去幾天?”

他歪了下頭,似乎又在回憶,給出答案:“一個星期。”

伊川夏彌的拳緊了又緊,腦海裡不斷的提醒自己,眼前的笨蛋還是傷員,不能再傷上加傷。心底咆哮著,這個白癡,出差一周回來縫針的線都拆完了,還在這裡想什麼借口?

也許是她憋得太狠,臉上透出點青,流川楓眉心蹙了蹙端詳著她:“你不舒服嗎?”

她順了順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很好。”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會被他氣死。

流川楓半信半疑,似乎想說什麼,唇剛動,他的肚子卻發出了“咕嚕”一聲。

伊川夏彌聽得清楚,剛要開口嘲笑,自己的肚子卻也不爭氣的附和。行吧,她也沒嘲笑他的資格。

“你晚上準備吃什麼?”

他又是一愣,本能地想撓頭,手抬到一半又突然想到自己頭上有傷,手便尷尬地懸在半空,“老媽給了錢。”

提到錢,伊川夏彌眼角微微抽搐。這會她知道他零用錢比她多的原因了,壓根就是他這段時間的飯錢。

“作為鄰居和隔壁班的同學,我不得不提醒你下,你現在隻剩下五千多日元了。”她的語氣裡帶著無奈,這些錢也許都不夠他吃三天。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難得的轉動了下腦瓜,視線投向她的書包。

伊川夏彌看出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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