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個有問必回,但惜字如金毫無營養。
吃過飯,伊川夏彌想承包洗碗工作,卻被伊川惠和流川真帆推出廚房,讓小孩子們去做自己的事去。
她打算先回書房看書,流川楓抱著球從她身邊經過,瞧著像是要出門練球。
彎腰換鞋時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抬頭喊她:“喂,你有時間嗎?”
伊川夏彌停住腳步,回首疑惑看他。
他換好了鞋拿球起身,托著籃球的手腕輕輕一轉,籃球聽話地在他指尖上旋轉,他問她:“你想練傳球嗎?”
“……”伊川夏彌無語後又覺得好笑,這家夥說話是有語言藝術的。
瞅著他那張撲克臉,她思緒一轉問:“有什麼好處?”
籃球還在他指尖上跳著舞,他垂眸像是思索了下,“抵掉一瓶飲料。”
伊川夏彌壓住想上翹的嘴角,伸出手指比出‘2’的手勢,裝模作樣道:“兩瓶,直接銷賬。”
流川楓盯著她眉梢中的得意,遲疑了會還是不情不願地點頭。
似怕他反悔,伊川夏彌讓他在原地等著彆走,立馬往房間方向跑去換運動服。
地板被她踩得砰砰作響,惹得飯後看報的伊川和也從起居室裡探出頭張望。
步行去籃球場路上,清了賬的伊川夏彌看流川楓都覺得順眼幾分。
因為太高,過路的路燈時不時就直接打在流川楓臉上,零散貼著的創口貼尤為明晰。
還有些許路程,一路也太過沉寂,伊川夏彌打開話題問:“你臉上的傷是今天訓練弄得嗎?”
她不問還好,一問流川楓就想起了訓練發瘋的櫻木花道。
他因前輩請求櫻木做教學演練,那個笨蛋居然用球砸他,最後發展成了兩人用籃球攻擊彼此時誤傷隊長,害得他被罰站,導致訓練量不夠現在還損失了兩瓶飲料。
他越想心裡越氣,沒得到回應的伊川夏彌一仰頭就見他一副氣鼓鼓包子臉模樣。
像個小孩子,有點可愛怎麼回事?
伊川夏彌甩掉腦裡的亂七八糟,聽到流川楓泄憤式的嘟嚷:“櫻木花道那個白癡!”
原來是被櫻木弄得,那不奇怪了。
伊川夏彌心領神會,嘴上卻調侃道:“你該不會是輸球給櫻木了吧。”
流川楓倏地側頭盯著她,包子臉上寫著“怎麼可能”。
大約是他現在的表情稱得上可愛,讓人忍不住想逗逗他。她故意無視他的神情,嘴上說著討厭的安慰話:“籃球輸球很正常吧,輸球而已不丟人。”
一句話,兩個“輸”字刺激到了向來不服輸的家夥,他突然停住腳步,目光沉沉較真著,“沒有輸,我不可能輸。”
許是路燈給的加持,他眼眸爍爍蘊含著星光,唇抿作一條直線嘴角下拉透出不滿。微擰的眉頭彰顯著他的不屈,狹長上挑的眼尾突顯出他的狂妄。他像是一隻未成年的鷹,明明羽翼未豐卻已桀驁不遜。
而伊川夏彌,像一隻被猛獸驚嚇住的雛鳥,心猛然一跳後往下沉。
她呆了會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無措地輕語:“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從流川楓每日的訓練強度中,她知道他對籃球的熱衷不簡單。
但她長在美國,籃球少年遍地都是,每一個都鐘愛籃球並追尋籃球夢想,但真正能成功站在NBA賽場上的寥寥可數。
大部分的星星還沒開始發亮,就被無情的黑夜吞沒,比如她的父親,上一世的艾倫都是無跡可尋的星。
她不得不承認,潛意識裡也將眼前孤潔的桀驁少年納進不會發光的星群。
她和不支持兒子籃球夢的爺爺本質上沒有區彆,都是“不相信”。
“不相信你會打一輩子的球。”
“不相信你能站在籃球的最高舞台。”
“不相信你一定是那顆長亮的星。”
她的想法有錯嗎?
沒有錯。
她從23歲回到15歲,她能說出8年後NBA賽場上活躍的籃球明星都有誰。很遺憾,裡麵沒有一個人叫流川楓。
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