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藤真前輩解釋的真好。”
等他講解完,伊川夏彌自然的給出誇獎。
“伊川桑能聽明白就好。”
“作為感謝。”她合上自己的課本放到一邊,將藤真健司的卷子和草稿紙拉到兩人都能看到的位置,“我們一起研究物理題吧。”
藤真健司遲疑了兩秒,沒有拒絕,雖然他並不認為初中生能做高二的題目。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臉有點疼。
說是一起研究,但他完全就是讀題工具人,伊川夏彌聽完他的讀題後,一邊做題一邊在給他講解,解說時遇到不會表達詞時,麻利的翻開日英辭典指給他看,過程有些磕磕絆絆,但題目講解的淺顯直白。
等伊川夏彌講解完最後一題,他忍不住幽幽說道:“原來伊川桑也是個學霸。”
他甚至想到,說不定她一開始就想教他了,前麵的一起學習、請教語法,可能隻是照顧他麵子做的鋪墊。
伊川夏彌蓋上筆蓋,聽出藤真健司的語氣沒有生氣懊惱,也不裝了,淺笑道:“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我隻是剛好物理還不錯,一直都是前輩在幫我,能幫到前輩我很開心。”
“謝謝。”藤真健司的目光柔和,他伸手輕拉草稿紙,看著紙上她的筆跡,因為還不會日文的書寫,標注的地方基本都是英文代替,她的字體飄逸清秀。
“夏彌。”他輕撫過她的字跡,心裡有種奇怪的情緒,他沒有看她,唇邊徐徐綻放笑容,“可以這樣叫你嗎?感覺叫伊川桑太疏離。”
“當然可以。”她一口應下,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美國同齡人間的稱呼比較隨意,不似日本本,“桑”“醬”“君”各種稱謂,有時都不知道用哪個比較好。
“前輩還要去訓練嗎?”她收拾著書包問道。
藤真健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點了點頭:“拖了你的福,雖然有點遲但趕得上。”
等藤真健司收拾完一同離開教室,兩人是反方向,出了大樓就該告彆。
“夏彌有電子郵箱嗎?”告彆之前,藤真健司突然問。
她點了點頭,她的郵箱是從12歲那年注冊使用,這個年代台式電腦還沒有完全普及,但伊川宅配的有一台。
“要不要交換?”藤真健司麵容淡定,右手無意識的抓了下右肩上的書包肩帶:“夏彌可以嘗試用日文寫郵件給我,我也能請教你物理。”
“可以呀。”一個郵箱而已,她覺得沒有什麼可拒絕的理由,立馬掏出為了方便背單詞,放在口袋裡的小本子和筆,寫下一串郵箱號撕下遞給藤真健司。
藤真健司視線掠過她的指尖,感覺鼻尖似乎又沾染上了剛剛那股奶香味,思緒都變得笨拙。
他的左手遲緩的接過她遞來的紙條,看到那串郵箱號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晚上我給你發郵箱。”
伊川夏彌總覺得今天的藤真健司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不似往日。
她想了想或許對方是哪裡不舒服但又不方便跟女孩子說,就把疑問憋了回去,朝著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後,揮手告彆。
藤真健司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後把紙條揣進口袋裡,手指碰到口袋裡的牛奶糖,那股奇怪的情緒又湧上了心尖,他感覺到了自己麵對伊川夏彌時候的不對勁,但不明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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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結束,第三學期開學後藤真健司隻有周末上補習班,但基本每天都會發郵件給伊川夏彌請教物理。多了郵件往來,伊川夏彌的詞彙量飛漲,為了教藤真,高中物理都狠狠啃了一遍。
轉眼,3月將至。
從補習班回來吃完午飯,伊川夏彌一如往常一頭紮進書房做作業以及閱讀藤真的郵件。
伊川慧進到書房見她的腦袋在電腦屏幕和字典上來來回回,有些無奈,這段時間伊川夏彌學習熱情高漲,書房一呆便是一下午,和他們相處的時間都變少了一些。
“彌醬,流川先生從國外回來了,等會流川家會上門拜訪在家裡吃飯,可以幫我做道甜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