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位置均勻的還有四個。
“最左邊那個?”我問。
師父點頭:“那是死門,不能碰。”
我看傻子似的看著師父,你老人家這話也不是非說不可。
不過不等他回答,我已經雙手雙腳撐著牆麵,緩緩向上竄了。
一會的功夫,到達了觸手可及的高度,根據師父所教的生死門,抬起手狠狠拍在了左邊第二個!
下麵傳來慕蘭青微弱的聲音。
“六爺說左邊。”
而她話落,麵前的石門已經緩緩打開了。
轟隆隆,石門挪動。
我身子緩緩落在地麵,石門後麵的東西也看的清清楚楚。
一排排泥俑,泥俑跟人一般的高度。
我扶著慕蘭青,師父扛起小翠爹。
師父提醒我一聲:“小心。”
我想到曾經見過的一本書,“師父,這是八門金鎖陣!”
“對!八門分八陣,每一陣一個方位,根據星象,方位排兵布陣,從我們踏進來那一刻陣法就已經啟動了。”
師父歎息著。
他受傷了,以他現在的身體似乎無法做到破陣。
我將慕蘭青靠著牆壁放下,“破陣嗎,我試試吧!”
跟在師父身邊,我從未接觸過這些,隻是在曾經師父給我看過的書籍當中見過關於陣法的記載。
而那些陣法,我也隻學了簡單的平時會用到的陣法,向這類殺陣,大陣也隻是一帶而過。
師父不放心我,問道:“小子,你知道該動哪裡嗎?”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試試吧,您老也檢驗檢驗我的本事。”
話落,我已經邁出了步子,直奔生門那處的泥俑飛奔而去。
破陣之法,便是不可觸碰其餘泥俑,牽一發而動全身,生門的泥俑沒有挪動,便碰了死門的布局,就會影響整個陣法。
所有泥俑全部挪動,便再難找到生門所在,而任何一處,都將是必死之門!
之所以師父無法做到,正因為他身體有傷,行動不便。
一不小心就可能觸碰其他泥俑。
師父見我走位,滿意的點頭。
隻是還不等他高興一二,就見所有泥俑一瞬間挪動方位。
而我迅速便被泥俑包圍,狼狽的四處逃竄。
師父大驚失色,就要衝進去找我,卻也被泥俑牢牢困住。
慕蘭青驚呼:“葉行!”
那一瞬間,我感覺周圍的泥俑全都複活了一樣,速度飛快的朝我撞來,而且是所有泥俑一起攻擊我,令我逃無可逃。
而就在我逃竄之際,一道身影出現在我視線當中。
一身道袍,發際淩亂的老道士隱匿在泥俑中,趁機來回躲藏。
怪不得突然一下陣法大變,原來是這老東西從中搗亂,趁機利用這八門金鎖陣殺了我們。
我大喝一聲,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踩著泥俑,身子噌噌的就竄到了所有泥俑頭頂。
采了一顆顆頭顱,奔老道士的方位,一腳將人踹翻。
老道士哎喲一聲痛呼,立馬掙紮起身,手中拂塵卷攜著刀刃甩向我。
我手中快速牽出一根紅線,“青絲入夢,紅線斷魂!老東西,拿命來!”
這老東西處處針對我們師徒,想要置我們於死地,此時此刻,我若再放過他,那也太聖母了。
紅線在我手中像是被注入了靈魂,軟塌塌的一根紅線繃得筆直,猶如鋼絲,又似利刃。
在他頭頂掠過之時,輕輕鬆鬆劃斷了他盤在頭頂的發髻,原本發髻就有些淩亂,被我手中紅線掠過,那發起突然散落,貼著他頭皮齊刷刷的斬斷。
老道士瞥了一眼掉落在地的發髻,啊的一聲尖叫,“小犢子,我跟你拚了!”
此時我倆都使出必殺絕技。
老道士手中的拂塵並非普通之物,在他使用殺招之時,拂塵猶如萬千利刃,打在肌膚上瞬間便出現數道血口。
那一瞬察覺不到疼痛,而在片刻之後,瞬間浮起血珠,幅度過大,傷口又瞬間扯開,像是被萬根銀針刺入身體,又迅速劃出一片片薄如蟬翼的傷口。
我自覺動作很快,卻還是始料未及手臂之處被打了一道傷,片刻間衣袖被鮮血染濕。
而手中的紅線也沒讓老道士落好,他翹起的那根小手指,被紅線齊刷刷斬斷,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師父大喊一聲:“快跑!死門!”
我猛的轉身,陣法整個變換,我眼前正是死門。
我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然而老道士再次出手,我隻感覺腳腕被什麼東西拉扯,低頭一看,正是老道士手中拂塵,卷在我腳腕上,硬是將我困在原地無法脫身。
老道士哈哈大笑,“想跑?沒那麼容易!”
話落,泥俑再次將我包圍,眨眼間周身再沒一絲一毫空間,我將麵對的就是被擠成肉泥。
下一秒,轟的一聲巨響,我麵前的泥俑四分五裂。
泥俑徹底崩潰的瞬間,師父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他攥著的拳頭鮮血淋漓,師父重傷,噗的口吐鮮血。而下一秒,眼前場景變幻,周遭泥俑迅速褪去。
我猛的撲向前,接住師父即將倒下的身子。
而就在此時,那老道士突然出現,一掌打在我後背,將我師徒二人推至深處,泥俑瞬間再次將我二人包圍,老道士哈哈哈大笑,趁機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