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由的,她也是。
……
今夜陳清淮說了要來找她,殷禾便在房內靜靜地等著。
不多時,院外便傳來腳步聲,殷禾打開房門,一臉驚喜道:“陳郎,你來了。”
陳清淮打量了一下屋內,臉色沉了下來,帶著幾分不悅問道:“怎麼把熏香滅了?”
想起晌午的時候謝遲在那擺弄香爐的模樣,殷禾忙道:“這裡的味道太悶了,就想著把爐子滅了,透透氣。”
陳清淮走過去,將香爐點燃,蒼白的麵容上扯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下次不要這樣了。”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彆人惹我生氣。”陳清淮將殷禾散落在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黑沉的目光帶著幾分空洞的病態。
明明室內的溫度沒有變化,殷禾卻覺得一股涼意自後腦勺泛起,令人毛骨悚然。
“我知道了。”殷禾順著陳清淮的意思,乖順應道。
“嗯。”陳清淮的臉色終於恢複正常,和殷禾簡單地聊了幾句閒話,便離開了。
見他沒有留宿的想法,殷禾總算鬆了口氣,隻是心中有一絲怪異的感覺。
陳清淮仿佛不是傳聞中喜歡眠花宿柳的好色之人,如非必要,他不會和殷禾做出一些親密性舉動,甚至還相當守禮。
他到底想做什麼?
靈光一閃間,殷禾看向室內的香爐,將其滅掉,細細留意屋內。
在這間屋子裡待久了不會發現任何異常,但剛才殷禾進屋的一瞬間,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異味混合著熏香的味道。
殷禾仔細分辨著味道的來源,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放置書架的一麵牆上。
殷禾抬手敲了敲,聲音很輕,果然是空心的。
難道此處有一間暗室?殷禾在室內細細查探,正要伸手去摸牆上的畫時。
忽然聽到“吱呀”一聲輕響,門開了。
“你在做什麼?”
殷禾心口一跳,僵硬地轉過身來,去而複返的陳清淮站在門口,夜色下顯得如同鬼魅一般。
他緩緩朝著殷禾走來,臉上帶著陰鬱的病態。“你沒有中蠱。”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你一直在騙我。”
陳清淮猛然暴起,速度極快,一把掐住殷禾的脖子將她按在牆上。
看起來病秧子一樣的陳清淮暴發時候的力度居然相當驚人,殷禾險些被他直接擰斷了脖子。
忍無可忍!殷禾用力拉扯著扼住她喉嚨的那股力道,微微獲得喘息的空間。
“召劍!”心神一動,與她靈識融為一體的本命劍在她手中化形,趁其不備反手一記猛擊將陳清淮的手打落。
見狀不對,陳清淮立即後退,殷禾飛身躍起,一腳猛力踹在陳清淮的胸口,他瞬間倒在地上,捂著胸口,一口血噴了出來。
殷禾持劍架在他的頸上,陳清淮不再亂動,血氣翻湧的胸口讓他不住咳嗽,又咳出一些血沫後,他看著殷禾,第一次卸下了他那溫和的假麵,整張臉戾氣橫生:“你是什麼人?”
此時也不用再演戲了,殷禾對這個人也沒有多少好感,她沒理會陳清淮的話,掏出一根繩索,陰測測地對著陳清淮笑了笑,一副標準的惡人樣。
陳清淮:“……”
片刻後,陳清淮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椅子上。殷禾坐在他對麵:“說吧,這屋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