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年輕人聽後,重複一遍,然後臉上的仇恨改為快意的欣慰,除了千禾杳麵不改色,其餘人都皺起眉頭。

村子表麵上看似祥和,村民們維持著極其原始的生活,以及與世隔絕的習俗,他們同樣也保持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外來的車子剛進來的時候,打破了這種表麵上的寧靜,整個村子都嗅到了陌生的氣味,在光明正大地窺探他們。

熊田彥賴等年輕人走後,說:“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認定她們有罪。”

現在已經是傍晚,家家戶戶亮起燈,由於燈光的原因,能看見人影投射在窗戶上。

下午到達村子,不見人影,這時候,他們似乎都冒了出來,有人站在門邊大大方方注視的,也有人隔著籬笆牆好奇打量的。

深山中的氣溫降得厲害,塚穀文上摟緊身上單薄的短袖,讚歎地說:“組長,您剛才演戲太好了,就跟真的一樣。您是為了保護那孩子吧。”

千禾杳提醒他們,叫他們彆太放鬆。

熊田彥賴說:“從我們進村子起,他們都在觀察我們。原來如此,千禾,你的敏銳讓我驚歎。”

塚穀文上克製住轉動的頭,餘光看向千禾杳,卻發現她鎮定依舊。

這是一種無形的偏見,直到村民們發現外來的訪客和他們站在同一個偏見的立場上,他們才會放下戒備。

千禾杳瞥了一眼司機背上的麻袋,輕聲說:“但凡有村民照看孩子們,她們也不至於落到這幅樣子。難不成讓我們四個人對抗一百多個村民嗎。”

她感慨道:“熊田,真遺憾,我們的默契並不深。”

熊田彥賴抿嘴,低聲說了抱歉。

司機維持著酷拽的形象,扛著雙胞胎,告訴大家牛棚裡就有快要消散的殘穢,和雙胞胎身上的咒靈吻合,說:“真是不得了,好輕……野生小術師。”

塚穀文上見大家一直走著,不安地說:“我們去哪裡?”

司機說:“這還用說嗎?”他似乎嫌累,換了個姿勢,將麻袋抱在懷中。

四人停下來,千禾杳跨步上前敲門,沒多時,屋門從裡打開。

千禾杳朝紅腫著雙眼的年輕女人說:“小雨,我們可以在這裡借宿嗎?”

小雨已經回家,換上黑衣服,目光往下落在了司機懷中:“那是什麼?”

千禾杳說:“枷場的兩個孩子。”

小雨神情複雜,張口想要說話,最終還是讓他們進來了。

司機將麻袋放下來,將孩子臉上的膠布扯開,又把捆繩鬆綁。

雙胞胎轉動腦袋,看到千禾杳明顯縮起肩膀,本能地朝著熟悉的人求助。

淺黃色頭發的女孩抬起頭,小聲地說:“小雨姐姐。”

小雨把手放在她們的頭頂,隻是揉了兩下,然後將她們頭發上的泥塊、蜘蛛網和乾枯的草屑摘出來。

“好臟啊,菜菜子,美美子,”小雨眼裡蓄積起眼淚,強忍著悲痛,露出笑容,“放心,他們……應該是好人。”

屋內的男主人走過來,他身邊跟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男人忌憚地看著司機,看見雙胞胎卻大叫起來:“我才不允許災星住到我們家裡!”

男孩學得有模有樣,朝他們扔東西,被司機眼疾手快地抓住。

是半張吃剩的餅。

男孩將滿是油的手拉著眼皮,作出滑稽的鬼臉,又朝他們吐口水。

千禾杳、熊田彥賴和塚穀文上:“……”

司機嫌棄地將餅扔到一旁,說:“喂,組長,我沒有惹他們吧。”

千禾杳點頭,知道他已經忍耐極限了,說:“請隨意。”

司機得到了許可,露出一口白牙,脫掉鞋子,揉著胳膊朝他們走去:“我的車子有好好照看嗎,走,我們去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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