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準備上交的文件裝好密封。
三分鐘後,五條悟用自己的手機回撥過來,直截了當地說:“語氣和之前沒什麼區彆,還準備將案子拿回去。不過,你總不會在這件事上開玩笑,謝了。”
“反倒是你,五條同學,你似乎沒什麼反應,已經過了一年,你的情感還沒有恢複正常麼。會不會有點冷血?”
五條悟噎住,不肯示弱地說:“難不成我必須痛苦流淚,才證明不是冷血嗎?”
他接著想到了什麼,又很輕鬆地說:“……我負責做案子,傷心的事交給傑好了,七海如果哭的話,傑會安慰他的。”
千禾杳張開嘴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的回答……還是這麼出乎意料。”
“過獎,”五條悟啊了一聲,提醒千禾杳,“隻允許這次。”
“那我們還是討論下公園大麵積損壞的事情吧。”
“才,不,要。”
五條悟不以為然地說:“這周過後我得好好休息一下,彆再把垃圾案子扔給我了。我是真會生氣的。掛了。”
說完也不等千禾杳回話,再次掛斷電話。
千禾杳長長地歎口氣。
這才是真正聽不出嘲諷的家夥。
這麼自我為中心的性格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以前也沒覺得他這麼令人難辦。
看來這家夥忘記了以前他們個人之間的“私仇”。
不僅僅是私仇,還要加上她家和五條家的一些長輩的恩怨。
尤其是千禾杳還和五條彰二在公開場合發生過齟齬,在外人看來,他們都算是對立麵了。
被五條悟這麼一說,都好像是千禾杳自己單方麵屏蔽,而對方一點都不受影響。
本就不奢求對方能每次吸取教訓,千禾杳暗自想到這個家夥除非摔個大跟頭,才能好好改正這些要命的毛病。
她將手機塞到包裡,放好資料,朝著櫃台走去。
她掛起得體的微笑,朝辦公人員說:“這是補充文件,因為剛好路過,順道送過來的。”
對方看看封好的檔案袋,對比封麵的印章和簽名,放入保險櫃中,將接收證明遞過來。
千禾杳往外走去,撥打接下來需要合作的咒術師電話。
“立車先生,是我千禾,請問你看過我發給你的郵件了嗎?”
“對,接下來幾天都是我負責,如果方便,我現在就來接您。”
千禾杳一直等待著被傳喚,一等就是兩天,因為她深知能設計加茂家,一個不被看在眼裡的小角色發揮了重大作用。
而這個關鍵人物兼小角色,終於朝她撥打電話求救。
千禾杳聽得稀裡糊塗,耐心也快用儘:“你這麼哭,讓我怎麼幫你啊。”
對方哭腔一頓,努力呼吸了兩口:“他們說要處